温颜:“年轻气盛,好打抱不平,拔刀相助?”
周瑾行:“……”
温颜:“陛下年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天马行空,满腔疾恶如仇,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幻想吗?”
周瑾行沉默。
这倒是不假,谁年轻时没犯过中二病呢?
她这么一说,好像也能理解。
周睿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外祖父是靖安伯,祖父是端王,自己未来又能继承亲王爵位,出生就是巅峰。
这么一位世家子弟,且又刚刚成年,狂妄点好像也没什么。
亦或许科举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在殿试上随心所欲整了一坨大的,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他根本就不需要前三甲加持。
因为他本身就处在巅峰。
不过那小子居然狂到要动赋税,委实少见。
通常情况下,不愿意上税的人是老百姓,而为他们发声的人少之又少。
更或许,不是没有人发声,而是半道就被狙击了。
好比此次周睿的答卷,八位阅卷官集体画叉,可见他们对税制改革的抵触。
有这么一群人阻拦,下头的声音想要上达天听,可见不容易。
不过他也不会怪罪,因为税制改革不但动了官僚的蛋糕,连他这位皇帝的蛋糕都要动。
六千多亩田地上税,折算成钱银也是一笔不少的支出了。
把刀剐到了皇帝的头上,周睿估计是第一人。
温颜不知他的复杂心思,只觉得酸笋贼好吃,极其开胃,又爽脆,吃了满满一碗。
周瑾行也没说话,只坐在那儿看她胡吃海塞。
许是吃素的缘故,她似乎清减了些,冬日的时候脸圆润,现在下巴都尖了。
有时候他极其羡慕她那种随心所欲的性子,他却没法这般,养成了克制的习惯。
那是打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因为克制,进食只吃七分饱;因为克制,言行举止处处端着;更是因为克制,才能养成约束自我的好习惯。
一个身处高位的帝王,倘若不懂得克制,那将是国家的灾难。
周瑾行素来相信人性本恶。
人性骨子里的贪婪、纵欲、好逸恶劳,才是符合本性的。
而克制约束这些,则是违背本能。
他已经身处万人之巅,美色,权欲,唾手可得,却偏偏过得像苦行僧。
皆因不想做亡国君。
更因身上担负着寻常人不敢企望的责任。
晚些时候周瑾行回去睡午觉,结果一觉睡到了傍晚。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也不知是心中的思虑放下了还是其他原因,醒来见外头晚霞云彩铺满天空,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痛快来。
明天他会公布前三甲,意味着大梁将有一场动荡。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那场前所未有的动荡。
以一人之力,去摆正百姓的倒影。
施德政,聚民心。
他想在史书上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长春宫的温颜则膨胀的要接下那项一直挑衅她的任务:扒周天子裤衩。
系统009默了默,劝她稳住,提醒道:“目前宿主已经兼顾了三项任务和一个盲盒了。”
温颜信心满满,“你别拦着,我现在强得可怕!
“周老板不是说过了吗,对我有好感,我要是不趁此机会扒了他的裤衩,怎么对得起我手痒憋了这么久的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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