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扛住,他总不至于比女人弱鸡。
如此一想,死要面子把帕子丢到地上,看采青不顺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很想笑?”
被他窥透心思,采青惶恐道:“奴婢不敢。”
周瑾行冷哼一声,“你只管笑,恐憋坏了身子。”
采青:“……”
他真的很难伺候。
不过想想人家现在怀孕了,并且是替自家主子受罪,好像也能接受他的刻薄了。
采青心情舒坦。
该!
周瑾行不敢挑战鸡汤的权威,命人撤下。
程嬷嬷送上酸梅,他吃了两颗压下反胃感,是要好受一些。
采青道:“娘娘多少得用点饮食。”
程嬷嬷:“庖厨有温羊乳,娘娘可要用些?”
周瑾行点头,程嬷嬷下去差人备上。
待她出去后,周瑾行阴阳怪气道:“你休要幸灾乐祸。”
采青嘴硬道:“奴婢不敢。”
周瑾行:“别以为我心里头不知道。”
采青:“奴婢自是盼着娘娘好的,倘若身子弱了,日后调理起来也不容易。”
周瑾行根本就不信她的鬼话。
他一个男人现在揣了崽,若说这婢女心里头没有点腹诽,鬼都不信。
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
一个阴阳怪气像个神经病,一个嫌对方难伺候动不动就发脾气。
不一会儿温羊乳送了来,周瑾行用了一碗,没有任何兴致吃晚饭。
现在天还没黑,他闲着难熬,索性翻温颜平时看的书籍打发时间。
结果他都翻到了什么鬼东西?
男狐狸精和书生断袖绝爱?
闺房十八摸?
山村艳遇异志?
简直辣眼睛!
周瑾行看着一堆不入流的艳俗之物,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她这是从哪里搜来的恶心读物?
宫里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污秽不堪了?
周瑾行埋汰地翻开男狐狸精和书生的虐身虐心绝爱。
妈的,居然还有小黄人儿?
他顿时恨不得自插双目。
两个男人怎么搞到一起啊?
她竟然有这种癖好?
周瑾行脑中警铃大作,现在那女人可是皇帝,他是管不了她的。
明天定要警告她一番。
第二天上午周瑾行乘坐轿辇前往乾政殿,结果他都过去了,那女人还没到。
昨晚温颜宿在临华殿。
事实上这几日她都没在乾政殿,因为那是工作的地方,谁一天到晚跟工作生死相依?
她只想有点自己的空间。
黄内侍替她整理衣冠。
温颜吐槽道:“黄文胜你说,朕都已经干到一国之君了,还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图什么呀?”
黄内侍道:“陛下确实挺辛苦。”
温颜:“政事堂那些宰相阁老和文武百官,这么多人养着,哪里需要朕事必亲躬?”
黄内侍:“可是陛下勤勉惯了,若是停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
温颜皱眉,“这不是找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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