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
铜盆里有水,他粗粗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与此同时,温颜还在酣睡中。
她的睡眠一直都很好,特别是秋冬,晚上几乎都是一觉到天亮。
周瑾行的轿辇不知何时过来了,并未惊动她,而是去看他的小公主。
周皎躺在摇篮里,仍旧是举手投降的姿势。
周瑾行手贱地把她的手放下来,盖好小褥子。
随后又伸手指蹭了蹭她的脸儿,婴儿的肌肤滑滑的,触感特别舒服。
小家伙估计在睡梦中嘬奶,小嘴儿又做出吮吸的动作。
周瑾行跟见鬼似的立马离她远些。
看到那动作就莫名胸痛。
之后他又去了隔壁。
温颜睡得死沉死沉的,周瑾行杵在床沿看她,以这种视觉看曾经的自己,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一时半会儿不太适应。
解开斗篷,将其搭到椸枷上,周瑾行把床上的女人往里推,钻进了被窝。
睡了几个月的床,已经习惯了,还是这个被窝舒适。
温颜迷迷糊糊摸到了一个人,她已经清楚知道自己换回来了,故意装死。
就怕周瑾行找茬儿。
但吃胖了就是吃胖了,她把他吃胖了近三十斤。
如果不是男人体型高大,三十斤肉搁到身上是非常明显的。
这不,温颜到底有点心慌,翻身背对着他装死,但不适宜的心声把她给出卖了。
【妈呀,明天他会不会打死我?】
【都怪钱嬷嬷,说我胖些才好。】
【嗳?乾政殿那边还藏着几本小黄书呢,妈的,大意了。】
【……】
周瑾行:“???”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猥琐?
两个躺在床上的男女各怀心思。
起初周瑾行还以为对方是熟睡状态,如今看来那家伙是清醒的,正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把她的“艳俗之物”收回来呢。
食指戳了戳她的背脊,温颜装死狗。
周瑾行附到她耳边道:“温三娘?”
温颜努力装死。
周瑾行被她气笑了,伸手把身子扳过来,没好气道:“你莫要装了。”
温颜:“……”
她的求生欲极强,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好似一只八爪鱼。
周瑾行捉住她的手往腰腹上按,温颜连忙缩回手,烫爪爪。
周瑾行没好气道:“你把朕糟践成什么模样了?”
温颜知道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立马甩锅道:“是钱嬷嬷,钱嬷嬷说陛下胖些才好。”
周瑾行刻薄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温颜口是心非,“陛下胖些才好,摸起来有肉感。”
这话把周瑾行刺激到了,神他妈有肉感!
“那端王是不是看着很喜庆?”
温颜:“……”
他真的很会用词。
“喜庆”二字莫名让人生出喜感。
“妾也发胖不少。”
周瑾行强调道:“这是孕产,跟你胡吃海塞不一样。”又道,“窦春生说至多三五月,你就会恢复如常。”
温颜无赖道:“反正就是胖了。”
周瑾行不想跟她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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