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官,克扣了粮草等物资,还派人暗杀瑾南王,暗杀不成就投毒,嘶——这未免太恶毒了吧!
“哗啦——”
东宫,获知消息的燕恪珩,脸色阴沉地扫落案几上的一堆摆件。
太子妃迈进来的时候,差点被溅起的碎瓷片飞到。
“爷,你……”
“滚!给孤滚!”
燕恪珩现在一个人都不想见。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控诉书贴的满城都是,他派人撕都撕不干净。
而且每一张都是一模一样的字体,无法查证是谁的手笔,哪怕确定是燕恪瑾所为,也无从下手。
满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事,父皇会不知道吗?
父皇知道了会废了他吗?
皇帝确实知道了,第一反应是恼。
他也怀疑是老二所为,外人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地讨伐太子。
没错,控诉书虽然列了一二三点,看似讨伐了三拨人,最终指向的其实就一个人——太子。
老二就这么恨他们?
恨到毫不顾忌地把皇家内幕揭露在百姓面前,都不愿遮掩一下?
这让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
恼完以后是慌。
他蓦地想起老二手里拥有的新式武器,那能把东夷的大船瞬间击沉的火炮,那比刀枪、弓箭更快取人性命的火枪……老二该不会是想借此由头攻打京中,直接拿下皇位吧?
那自己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皇帝心里颤巍巍,来回踱了几圈步。
想着老二万一真的破釜沉舟,来夺皇位了怎么办?
要不,趁老二还没攻过来,干脆把皇位传给他算了?
自己当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总比被迫退位体面。
这时,继皇后哭得梨花带雨来求见,约莫是给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善后来了,皇帝头也没抬:“朕有事,皇后先退下吧。”
比起女人,肯定是命和荣华富贵更要紧啊!
……
徐茵和燕恪瑾预想过控诉书贴遍京中后皇帝的反应。
想过他可能会暴跳如雷地传燕恪瑾回京,痛斥他不顾皇室颜面。
兄弟阋墙这等不光彩的事,关起门算账不好吗?为什么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天下百姓都知道?
也想过他可能会废了现太子,然后重新立燕恪瑾为太子,以安抚众臣子和百姓。
还想过他可能会打着亲情牌,让他原谅太子的过失,毕竟他这一脉,兄弟本就没几个。
唯独没想过他会选择退位,并直接把皇位传给了燕恪瑾。
收到退位诏书圣旨的夫妻俩面面相觑:“……”
就,很无语。
但圣旨都下了,皇帝显然不是在试探。
燕恪瑾顺理成章继承大统。
最高兴的莫过于燕字队和燕家军了,离京多年,终于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太子……哦不,现在不能叫太子了,太上皇退位前,封了个“闲王”的头衔给燕恪珩,只要安安分分不起幺蛾子,吃穿不愁。
燕恪珩收到圣旨,摔了一屋子的瓷器。
谁他妈想要当个斗狗遛鸟的闲王?
他不想要,燕恪瑾还不想给呢。
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帮不晓得产出只知道消费、时不时还想扯后腿的皇兄皇弟,挨个赏了块封地,集体踢出了京中。
太上皇想替儿子们求情,被他一句“朕当初使得,兄弟们怎就使不得”给驳了回去。
燕恪珩去的西戎,恰是宰相爹上辈子被贬去的地方,徐茵听说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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