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
什么叫穿给我看?
穿蒙古袍难道不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
于是他张口反驳:“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苏和额乐把手抱在胸前,脚尖点着地,好像真要听他答题似的列出一点两点。
周安吉伸出手指对他上下摆动了几次,最终停留在那双到小腿长的皮靴上:“鞋子要更新一点。”
“好看吗?”苏和额乐又问。
“好看啊。”周安吉语调轻快,佯装平静地回答。
“噢。”苏和额尾音上扬,故意想要逗他,“今天的那达慕大会上,会有很多英俊的蒙古族男儿,你到时候可以去挑一个自己的情郎。”
什么情郎?
周安吉的脸刷一下就红成一片。
不过这时他还没有分出太多思绪去思考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潜在意义,而是肤浅地认为,阿乐一定和他的家里人一样,又把他当女孩儿了。
“我又不是女孩子。”他撑着膝盖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又变回了只比苏和额乐矮三厘米的高度。
不过由于一大早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有些低血糖,猛地一下起身让他脑袋晕乎乎地往阿乐身上倒。
苏和额乐下意识地接住他,不知道是被他猛然的一句话惊到了,还是被他就快要晕倒的动作惊到了:“先别晕,今天还有一整天的安排呢。”
等周安吉眯着眼使劲晃了几下脑袋,回过神来,从阿乐的胸口抬起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很诚实地道:“你别把我当女孩儿,阿乐。”
“当然不会,我逗你呢。”苏和额乐眯着眼低头对他笑,“你是周安吉。”
接着对他昂了昂脑袋:“去换衣服吧,不然真的快来不及了。”
直到周安吉掀开门帘进到了蒙古包内,在门口等人的苏和额乐才默默地低下头,却仍掩不住脸上的笑。
敖都还是像往常一样,肩负了载着两人的任务。
周安吉在内蒙古草原上生活了半个月,早就已经习惯了骑马时被阿乐稳稳当当地护在身前,渐渐地,一开始的害怕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也开始不安分地去拽敖都的马缰。
“怎么,想学骑马吗?”苏和额乐的嗓音从他的右耳传过来,还顺带了些湿热的潮气,像一层黏腻的胶质稳稳地附着在周安吉的耳廓。
“怕我学不会,再从马背上摔下来怎么办?”周安吉回,他顿了一下,“你会再养我半个月吗?”
本是句玩笑话,但他又确确实实紧张地等着对方的回复。
接着他听见背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哧笑:“养啊,养你又不难。”
周安吉的手仍紧紧地拽着马缰,跟随着一节马缰的长度单位里传输过来的苏和额乐的力度,手臂也被带着一上一下地摆动。
有时敖都跑得快了,他像是要被颠下去了一样。
周安吉在骑马方面并没有什么自信,忽然,苏和额乐的手掌顺着马缰直直地朝他的覆了上来。
掌心粗糙又温热。
阿乐的手掌比他的更大些,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拳头用了点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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