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午的时候,周安吉拿着阿乐家里的钥匙,回家去收拾了一点带过来。
两副简单的碗筷,两张毛巾,两只牙刷和一个漱口杯,还有一些两人的换洗衣物。
周安吉还是听了昨晚护士的话,在苏和额乐的病床边支了另一个陪护的床,准备在这里将就几天。
本来苏和额乐是想让他每晚回家去睡的,但周安吉不放心他一个人,死活不肯回去。
因此这几天苏和额乐好好享受了一下被人照顾的待遇,吃饭的时候会把饭菜端到床上来,要喝水了会有人拿着保温杯去接,上厕所还会被搀扶着进卫生间。
尽管苏和额乐强调了很多次,说自己没这么脆弱,但周安吉还是没敢放松。
他知道苏和额乐一个人独立惯了,也和他一样,是个嘴巴上很犟的人,生怕他有什么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说,干脆就方方面面照顾到位。
周安吉喜欢这种被阿乐需要的感觉。
在苏和额乐住院的第三天一早,吃完早饭后,他起床在病房里活动了一圈儿,站在窗户前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洗过澡了。
那天在矿洞里弄得满身脏兮兮的,来医院之后虽然换了病号服,但几天不洗澡仍然不舒爽。
可苏和额乐心里顾忌,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提出要洗澡,以周安吉现在这个照顾人的方法,肯定会提出帮他洗。
上次在酒店的时候,自己是帮人的那个,觉得没啥,现在轮到自己需要求助了,想想被人脱光了帮忙擦洗身体,才觉察出尴尬。
至少以现在他和周安吉之间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苏和额乐还不想这么干。
说到关系,其实上次两人在矿洞里的时候,就已经把关系掰开谈过了。
两个人的心意都已经摆在那里,可又没有人真的说出“在一起”这句话。
这两天他住院后,周安吉又一心扑在照顾自己这件事情上。
但是苏和额乐也没着急,反正一时半会儿人也跑不掉,他准备出院之后,找个更合适的机会再说。
这天上午,周安吉收拾完病房的东西后,开始像往常一样拿着平板电脑做一些学校里的事。
苏和额乐坐在一旁的病床上,也没说话,就这么满含着一脸笑意,歪着头看着周安吉学习。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打开电视,窗外也没什么噪声传进来。
半上午的时候,医生已经查完房了,不会突然进来打扰他们俩。
两人都有默契地保持了这种沉默又舒适的氛围。
周安吉这天穿了他俩一起买的那件卫衣。
藏青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很白,比起前几天又是生病又是被埋的时候那种惨白,这些天倒红润了不少。
他学习的时候戴着耳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又认真又严肃。
苏和额乐没见过这样的周安吉,餍足地默默看了好一会儿,好像看不腻似的总是想把视线黏在对方身上。
不过顾虑着自己这几天的主要任务是照顾病人,周安吉并没有学多久,不像在学校里那样一学起来就废寝忘食。
到了午饭饭点,他准时地关掉电脑,拿着两人的碗去医院食堂打饭。
苏和额乐叫住了他:“阿吉,等一会儿。”
周安吉站在门口,回了下头:“怎么了?”
苏和额乐浅浅地对他笑了笑:“医院的饭太难吃了。”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安吉倒没说什么“忍一忍”或者“你要吃得清淡一点”的话,直接走回来把碗搁下,坐在阿乐的床边,握住了他的手:“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甜的。”苏和额乐说,“这几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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