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台侍者强忍着笑:“先生跟我这边走。”
盛临意在一旁围观完了沈顷哲不拿宋徊当人的全过程,忍不住发出长叹,“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大半夜的要喊我出来水疗了。”
“嗯?”沈顷哲起身,回眸看他:“不愿意你也可以走,让服务员给你再开个单人间。”
盛临意从男人冷淡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教科书版的傲娇。
“愿意愿意,跟沈导在一起,干什么都愿意。”他笑嘻嘻道。
沈顷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是翻了个白眼儿,转身,盛临意背着手跟上他的步伐。穿过装潢精美的长廊。
这家水疗所做了日式装潢,榻榻米很干净,墙上随处可见一些禅意的插花,空气中弥漫着香氛精油的气息,盛临意去到更衣室换了浴衣出来,被引着去往私汤。
“沈先生已经在那边等您了。”侍者说。
盛临意点点头,赤足踩着软席,撩开浅色的门帘,半露天的池子里,泉水荡漾,掩映着月色和迷迭盛放的樱树,沈顷哲舒展双臂依靠着黑色的垒石,水池浸没到他的胸口,宽阔的背肌和结实的胸肌水光潋滟,私密的轮廓若隐若现,像完美的大理石雕。
在寂静的露天汤池里,这画面带着喷张的艳色,却又因隐秘而禁忌。
盛临意站在池边愣了两秒,一时被性感到说不出话来。
自己何德何能,能这么近距离的跟传说中的金奖导演,前三金影帝,行走的高奢代言人这么近距离的坦诚相对。
水汽氤氲到脸颊上,蒸的微微发热,沈顷哲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盖着一块帕子,闭着双目像是睡着了,直到有风拂过水面,将水沿着石阶推上去,浸湿了盛临意的足踝,发出清脆的“哗哗”声,他才半睁开一只眼睛。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男人歪着头,狭长的黑眸像是被短暂打搅的慵懒雄狮,定定的锁在一处,“还穿着衣服。”
“啊,哦。”盛临意回过神来,忙低头去解腰带,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因为高温而跳的很快,甚至有丝淡淡的心悸感,浴衣脱下后,带着水汽的风拂过肌肤,让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盛临意呼出一口气,转身沿着光滑的石阶下行。
沈顷哲的眸子随着他的移行而缓动,青年的身体修长,与那些动作戏演员相比,略显得清瘦,却不羸弱,骨肉匀亭的十分好看,大抵是因为有练舞,腰肢虽细,却劲韧,肩背薄薄的挺拔,笔直的小腿一点点被水浸没,犹如沉壁静影,高处的晚樱飘落几搬瓣,落在他的锁骨和后颈处,湿漉漉的贴住,更衬得他人奇白,简直在夜间发光,沈顷哲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抬手摘掉了盖在额际的帕子。
水底的石头被磨的抛光,盛临意踩到底部一个没站稳,倏地向后滑倒,他短促的“哎哟”了一声,在平静的水面掀起波澜,沈顷哲倏地上前,水浪打湿他的胸口,下颌,顺着他黑色的发色滴落,他面不改色,展臂伸向水底,在青年的细腰处托了一把,水流淌过指尖,让人无法分清滑腻的质感究竟是人的肌肤还是温泉的水,沈顷哲的眉峰下压,待到盛临意站稳,他的掌心滑至前臂,改为捏住。
他的手很大,环住那莹白纤长的小臂绰绰有余,柔软温热的皮肉润的像是白黏土,隐可扪及脉搏在跳动,沈顷哲怔了怔,拇指上的力道收不住,压下去,留下斑驳的嫣色,他的唇有些发干,指尖不动声色的挪开,而后才发现这疯狂跳动的脉象不是盛临意,而是自己。
“谢谢。”他听见盛临意心有余悸的说。
水纹波动,浮力让人很难完全站稳,青年像是半倚在他身畔,整个人都是白里透粉,脖子和锁骨处的晚樱还在,此刻离得极尽。
沈顷哲的另一只手动了动,最终在水里蜷起。
“淹死在这么浅的水位里,你就该出名了。”他低声说。
“是啊。”盛临意轻声打趣儿道:“还没穿衣服,更不像话了。”
他小幅度的甩头,抖落发丝上的水,像碎珠四散,而后他听见沈顷哲慢慢道:“你身上……落了花。”
是泡太久的缘故吗?男人呼气灼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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