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他本来准备穿冲锋衣,临开车又跑回去换了身长风衣,磨蹭到九点多,路过穿衣镜,觉得头发不对,折返抓了两下造型,这才急匆匆下楼。
乔远在路口等他,看到他时愣了下:“今天怎么打扮这么好看?”
边迹装傻:“昨天不也这么穿?”
“昨天显嫩。”乔远如实道,“今天显帅。”
边迹被夸得飘飘然,让乔远把安全带系好,放着轻音乐往市里开。
路上边迹没闲着,一会在介绍第一商店的特产,一会又说国际饭店蝴蝶酥难排,没多久就到了BFC。
目的地就在附近,临着几百米就能看见硕大的律所广告牌。跟着电梯指引,边迹带乔远来到前台。
前台笑得很甜,问他们有无预约,找哪位律师。乔远一句话没说,回头看向边迹,后者犹豫着报了个名字。
“你们找严par?”前台思考了一会,“他刚出门,稍等,我核实一下。”
说完,她给楼上打电话,确认后,微笑着跟边迹道歉:“不好意思,他十五分钟前刚走,今天预计回不来。”
边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掉下来。他思考过以什么方式应对严岸阔忘记自己的尴尬,但没预设过根本见不到人的尴尬。即便是卡牌游戏也有点数耗尽的时候,边迹想,自己跟这位乘客可能确实缘分不多,且都消耗光在那场火灾里。
边迹觉得胃又有点难受,是因为早饭没吃,绝不是因为严岸阔。
前台见没人回答,追问道:“请问是哪位需要咨询?可以先留下联系方式和意图,我帮您转达。”
乔远还没说话,就被边迹推出去。边迹一副不肯露面的姿态,指着身边说:“留他的就好。”
前台一边记录,一边说严律最近案子很多,不一定什么时候在沪。如果有急事,她建议咨询其他在所里的律师。
边迹其实更推荐第二种方案,但乔远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先等严律师的电话。”
两个人无功而返,上车后明显兴致比来时低。
边迹上车系好安全带,“今晚我就不在国内了,有事你直接找聂杭。”
乔远闻言说:“没事,我自己就行。你心情不好吗?”
“没啊,”边迹奇怪他这么问,“怎么了?”
“感觉声调不对。”乔远把音乐拧大了点,“我还以为你不舒服。”
边迹想了想,“估计因为晚上又要飞了吧。”
乔远好奇:“紧张吗?”
“难说。”
乔远以为他还在火灾的阴影里,同为民航圈人很能感同身受,叹气道:“遇见飞行事故是很难受,再多的心理测评、诊疗都只是辅助,还是得靠自己走出来。”
边迹听着,不知所以地应着:“也许吧。”
到家后,边迹点了份外卖,打开音箱,光脚歪在沙发上吃饭。吃完心里还是很堵,连着失落两次确实不好受。这种情绪倒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期待落空”这件事。
边迹觉得坏情绪都源自音乐,于是关掉播放软件,换好制服,草草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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