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点头,“行,回头我找边先生约大家的时间。”
“哎,单找他干嘛?”聂杭拿出手机,跟严岸阔加好微信,“我们仨,你随便找谁都行!”
严岸阔笑笑,“谢谢聂机长给面子。”
一行人并肩去地下车库,乔远没喝酒,打算开聂杭的车送他回家。聂杭有些醉了,被乔远和边迹二人架着,走路不太稳。
边迹将聂杭搬到后座,拿出找服务生要的一瓶温水和一袋餐巾纸,放在座椅前方的袋子里。乔远到驾驶位上暖车,时不时回头看二人。
“好好休息,到家给我信儿。”边迹嘱咐完,又对乔远说,“开车当心,远哥。”
乔远点头应好。
边迹正要走,聂杭突然一把拉住他,神神秘秘地冲他招招手。
边迹一头雾水,把头凑近了,问他怎么回事。
聂杭把手盘成小喇叭的形状,小声说:“我觉得,这位真的不错。”
“?”边迹简直莫名其妙,把他推回座位,指着他说,“睡你的觉吧!”
“我没醉。”聂杭固执地说着所有醉鬼都爱狡辩的话,“清醒得很。”
边迹干笑两声,把水塞到他的手心,“别操心了。”
“我认真的。”聂杭拉着他不让走,“至少,能看出来……他懂得你。”
聂杭的话让边迹有一瞬的失神。倒不是因为话题中心就在他身后注视着,而是因为,三年前聂杭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是完全相反的含义。
那时边迹刚和前任分手,找聂杭出来喝酒时,聂杭摇着他的肩膀说:“他根本不懂得你。”
聂杭向来活络,看起来没多深的心思,实际看人很准。
边迹的前任是个机长,同在圈内,却并不满意边迹的工作,认为空乘辛苦、薪资回报低、约会时间少,无数次要求边迹去地面另谋职。
甚至在一次飞行员聚会上,前任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劝边迹转岗,话中明里暗里带着优越感。边迹当晚就提出分手,后来对方很多次挽留,他直接拉黑,即便二人处在同一家公司也没有给过多少好脸色。
当时那个聚会聂杭也在,所以他太清楚边迹想要什么的、适合什么样的。
边迹站在车边的时间太长了,半个身子都探到车厢内,从严岸阔的角度望去,好像在做很亲密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边迹不会,但并不妨碍他上前,做一些不太礼貌的举动。
“边先生,不好意思,”严岸阔打断道,“我的车在那边。”
边迹这才站直了,回头看到身后那辆林肯,赶紧让开,“我挡路了?抱歉抱歉。”
“没关系。”严岸阔打开车门,顺口问,“你怎么回?”
边迹想了想说:“地铁吧。”
“你住哪边,需不需要我载你?”严岸阔拿出手机查看时间,“代驾还有一分钟就到。”
边迹摆摆手,“不用了,很近。”
聂杭闻言,立刻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喊道:“我们公司公寓挺远的,在外环那——”
“……”边迹很想将这位朋友的嘴巴缝住,但事已成定居,他只能继续婉拒,“嗯,所以应该不顺路。而且这个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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