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他们不太好:[还是问问吧。]严岸阔便切换到群聊,将餐厅位置和时间发进去,问是否有时间一起。
聂杭几乎是秒回,说“一定准时到”,不知道是主人抽风还是手机被人抢走,消息不到几秒钟就被撤回。
随后,乔远称自己当天有事无法参加,聂杭也跟着说“不好意思有排班了”。
边迹知道聂杭那天没有飞行任务,无奈又心照不宣地笑。
严岸阔便私聊边迹:[看来只有咱们俩了。]边迹:[没事,就咱俩也挺好。]严岸阔:[也是。]边迹很快抓住重点:[哦?为什么这么说?]严岸阔不接茬:[你又为什么这么说?]边迹不想就这个问题打太极,岔开道:[既然没别人,那时间就随意吧,我落地就去找你。]过了会,严岸阔发来一句:[好,起落顺利。]边迹摁灭屏幕,心情很好,到驾驶室找机长拿飞行信息单。
今天这次航班满员,乘务工作量很大,落地后没休息多久就要飞下一程,凌晨后再出发,最后回到上海。完整的大四段飞下来,人已经被昼夜颠倒和时差折磨到麻木。
边迹给严岸阔和乔远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等回公寓放完行李就出门。
严岸阔的电话来得很快,他的声音很远,听着像在忙:“累不累?休息一会再出门也没事,等你睡饱了再叫我。”
边迹有点不好意思,没答应:“不用,我准时到。”
严岸阔说:“那你一会别开车了,路上太堵,会累。”
边迹笑道:“放心吧,我这么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疲劳驾驶?”
边迹那辆特斯拉买来就没开过几次,本来他在上海的时间就短,还总是因为疲惫而不想开出去,要不是新能源车折价太快,他甚至都想把它给卖了。
严岸阔问:“你还在机场吗?”
边迹刚坐上出租车不久,点点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又补充道:“已经到川沙了,回公寓估计还要二十分钟。”
严岸阔那边响起汽车关门声,“那你到家后稍等一会。”
边迹愣了:“什么意思?”
严岸阔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自己准备去超市买个菜:“我在去接你的路上。”
边迹回家换了身衣服,上车时穿着米白色的冲锋衣和黑白球鞋,头发垂在额前,跟板正的乘务长简直判若两人。
严岸阔看着这打扮,足足愣了两秒。
边迹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没见过你这么穿。”严岸阔半打趣说,“你这太像大学生了,显得我在带坏小朋友。”
边迹一边说“可别涮我了”,一边推着他往车里去,催他赶紧走。
路上边迹接了个骚扰电话,房屋中介公司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在看宝山的房。边迹对这种电话都挺有礼貌——用他的话说,中介拉业务也不容易,帮他完成一个电话指标——笑着告诉他有需要会联系他。
严岸阔奇怪地看着他,问:“你要买房?”
“嗯,一直住公司那公寓也不是办法。”毕竟只有使用权,且没有燃气,商用电,住起来总是不方便。
严岸阔听了一嘴电话,问:“但是宝山不会离机场太远吗?”
边迹倒不觉得有什么:“还行吧,反正我住家里的频率也不高,偏点儿就偏点儿,至少价格合适嘛。”
去年年底时他看上了一套九十平的,总价五百万出头,首付1/3,属于跳一跳能够上的房子,边迹最近一直在观望,看有没有降价的机会。
聊了半天房产、地块、交通,时间还是很早,才三点。严岸阔看了眼手表,问他:“想先去哪转转吗?现在吃也吃不下。”
边迹自然知道早,他故意约在这个时间就是为了能多去一些地方。他打开地图,发现附近有一家室内冰场,新开业。作为一个对冰雪有着刻在基因里的喜爱的南方人,他把手机递给严岸阔,“要不去滑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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