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买了不少面皮,索性顺带再包些饺子。严帆璇其实不会包,纯属觉得好玩,包出来的饺子要么露馅要么破皮,没有两个是长得一样的。
严岸阔看着头疼:“要不你别包了?放那,我来。”
“不包就不包,正好我累了。”严帆璇不满道,“还好意思说,你包得也没好到哪去。”
严岸阔会简单的几道家常菜,手工饺子这种高阶做法属实是难为社畜了。不过他手劲大,至少到现在没出现露馅的情况。他没反驳,继续包好一个,放到蒸板上。
这时,严岸阔的手机响了。他手上全是面粉,不好接电话,便指挥妹妹:“帮我摁一下。”
严帆璇擦干净手,举着手机放他耳朵边。
对面是同城闪送,问:“先生,您的鲜花到了,麻烦您开一下门禁?”
严岸阔奇怪:“鲜花?”
“对,一名姓边的先生送的。”骑手说。
严岸阔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恢复平时的状态:“知道了,上来吧。”
挂断电话后,严帆璇狐疑道:“谁呀?”
严岸阔嘴上说着“闪送”,手上已经放下面粉和肉馅,去厨房洗手擦干。
没一会,门铃响了,严岸阔疾步走到门口,对外卖员点头道谢,转身时,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
严帆璇眼睛都看直了:“谁送的花呀?这么大!”
严岸阔敷衍地说:“朋友。”
严帆璇不信:“朋友,会给你一个大男人,在春节……送玫瑰花?”
严岸阔没再解释:“谁规定不行?”
严帆璇:“……好好好。”
严岸阔独自走进卧室,将花摆在茶几上,调整好光线角度,拍照发给边迹。
严岸阔:[谢谢,红色很喜庆。新春快乐。]边迹:[这么快就收到啦?还是国内物流快。]严岸阔:[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边迹:[我不是送过你回家吗?]严岸阔反问:[这就记住了?]边迹谦虚:[碰巧记性很好。]严岸阔打趣道:[记性这么好,怎么还会忘记喝药。]边迹被这么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确实忘了喝,赶紧做起来翻出药盒,冲了杯热水,心虚地说:[没忘!]严岸阔:[不信。]边迹不得已,打开顶灯,拍了张正在吃药的照片:[真没忘,你看,我喝着呢!]因为是在酒店里,羽绒被很热,边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
镜头“无意”带到睡裤下清瘦的脚踝,还有若隐若现的,衬衫扣下的锁骨。
被热气熏红的腕骨也出现在照片一角,手指修长,看起来有点湿。
严岸阔将照片放大,仔细品尝过潮湿的指尖和脚踝,又缩小细看泛红的锁骨,如此循环三次后,状似淡定地说:[知道了。]边迹直到初八才回到上海,但没立刻去找严岸阔,先给关系不错的朋友拜了拜年,再找乔远问问近期案件进展。
乔远告诉他下个月才开庭,他便算了半天时间,勉强确认飞行排期错开那天。
严岸阔那边也需要走亲访友,所以两个人直到假期结束才约上。
元宵节刚过,严岸阔便开车来接边迹,穿着深灰色格纹的羊毛大衣和牛津皮鞋,在车边站着等人。
边迹从电梯出来,看到他便说:“怎么不进车里等?”
“怕你看不着我。”严岸阔拉开车门,很自然地帮他安排了副驾驶位置。
边迹坐好后,冲绕过车身进驾驶位的人笑道:“你这车……很难看不到。”
严岸阔笑了下,指着他手中精致的礼品袋,“手上拿的什么?”
“噢,在英国给你买的礼物,”边迹把袋子交到严岸阔手上,“拜个晚年,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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