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送完卷子,一起去吃点东西再走?”
严岸阔少见地没征求意见,自行替边迹否决了这个提议:“不了,你们先忙,我俩要去别的地方。”
“那行,咱们这个月约一个吧?好久没聚了。”文鸿宇伸手跟严岸阔握手,后者没给准信,只说“到时候看”。文鸿宇回头看到林宇,奇怪道,“林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风大,嗓子不太舒服。”林宇轻咳一声,避开严岸阔,径直跟边迹握手,“边先生如果忙,我们就不留了,下次来学校可以提前知会一声。校内食堂虽然不怎么样,但附近还是有不少好吃、好玩的。”
边迹注意到,林宇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眉峰却很锐利,给人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他的庭辩风格也是如此,时常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边迹点点头,“好的!那就提前谢谢款待啦。”
寒暄完,等二人走远,文鸿宇还念念有词地跟林宇说:“也不知道今朝是什么日子,岸阔居然回校了,这都几年没见了?”
林宇云淡风轻地答:“正月十六。”
“……?”
“你刚问今天什么日子。”
“废话,我知道!”
“他常来学校,只是……”林宇淡淡地说:“不常见我们罢了。”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惹他,他躲着我干嘛?再说了,你知道他来,干嘛不跟我说?”文鸿宇不满,“我觉得你今朝奇怪得很,居然都不跟他讲话!以前你们不是很要好吗?”……
声音越飘越远,后面林宇答了什么,边迹没听清。他回头看着二位老师远去的方向,正出神,忽然被一个响指拉回思绪。
严岸阔问:“看什么呢。”
边迹挠挠头,“啊……没有没有,走吧!”
严岸阔的车还停在校园外,他们只能步行回去取车。
路上谁也没说话,各自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二人之间咯吱作响,气氛古怪。
直到坐上车,严岸阔发动引擎,边迹才开口:“刚刚那个林老师,跟你是有什么过节吗?”
严岸阔扶着方向盘,松了口气似的:“我还当你今天不打算问了。”
边迹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随口道:“只是八卦,看他有点故意回避你似的,觉得奇怪,又没别的意思。”
其实以二人现在的关系,边迹没身份也没立场去探究严岸阔的过去。人家愿意说,那是拿自己当朋友、愿意倾诉,就算一个字不说,边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是前任。”严岸阔打开车窗,靠在椅背上,“我跟他分手已经三年多了。”
边迹先是身体僵住,顿了大概两秒后,才缓缓恢复转头和语言功能。
严岸阔的前任是个男人。
那么他的性向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发现让边迹有点欣喜若狂,但在此情此景下,表现出太多开心的元素似乎不妥,于是他更多是表现出惊讶,呆呆地重复:“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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