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认真道,“可以骂我,可以不理我,心里在想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想办法让你开心。”
边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没不开心。”
撒谎。严岸阔心里想,意欲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但前面红灯转绿,他只好收手。
边迹重新靠回椅背,思考刚才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
是像以前那样,慢慢就表层问题磨合妥协,还是直接刀指核心,长痛不如短痛?
可就算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核心问题,又能以什么办法?
和上次面对拼图难题的边迹一样,这次边迹仍然是个不称职的哲学家,在头脑风暴半小时后仍然没有得出可靠结论,最后选择,回避。
头痛,算了,不想了,就再信一回“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到了。”严岸阔等了一会,不见人动,出声提醒道。
边迹回过神,打开车门。
严岸阔说“稍等我一会”,随后便不见踪影。
边迹还想跟他阐述自己在车上想不清楚的结论,因此站在原地耐心等。
不远处的门卫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严岸阔拿着小块生日蛋糕跑出来。他一边跑,一边板正地端着蛋糕,生怕它塌了似的。
严岸阔在边迹面前站定,微微喘着粗气说:“既然你不喜欢别人进家门,那我就在这里给你过个生日,好吗?”
边迹惊讶地迎上去,帮他把蛋糕放在路边长椅上,“你什么情况?”
严岸阔平复好呼吸,郑重地又祝一遍“生日快乐”,然后说:“很抱歉,我这个人对感情一直没什么安全感,所以,遇到太喜欢的人,就想要赶紧握住。可能节奏快了,让你觉得勉强。”
活了三十多年还如此患得患失实在不该,可两人的相遇就是如此不该又如此难遇,以至于火灾后的每一天,边迹都在“祈祷那天不要发生”和“还好那天发生了”之间反复。
“不是勉强,”边迹纠正道,“只是需要适应。”
严岸阔点点头,说“好”。他把蛋糕打开,里面是制作精致的奶油花纹与飞机模具。
边迹看着它,百感交集:“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车前。”严岸阔不好意思地承认,车上那通电话就是店家打的。
边迹没多说什么,取来一根蜡烛点燃。
严岸阔帮他用手窝着火苗,挡住风,让边迹许愿。
边迹双手合十,抬头看眼墨色的夜空,低头吹灭蜡烛。
“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开,”边迹的语气居然有点可怜,“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严岸阔心中一动,把人拉到身边,低头点着他的鼻子,“我们不分开。”
边迹抽了下鼻子,“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的脾气其实不算好,被凶了会冷脸——像今天一样——需要哄回来。”
怎么会有人把“我生气需要人哄”说得这么自然,严岸阔哭笑不得:“有多冷脸?给我打个预防针,我好预谋怎么哄。”
边迹像只张牙舞爪的狼犬:“我会不理人,会骂你。”
严岸阔知道他不会,佯装害怕:“这么吓人?”
“吓死你。”边迹收起爪牙,恢复平日顺毛模样,“而且,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你的节奏。”
严岸阔摸他的脑袋,“我们争取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同步一点,有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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