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静谧安宁,亮晶晶的风晶蝶翩然飞舞,湖泊波光粼粼,倒映着皎洁的圆月。
迪卢克单膝跪地,抬起她的左脚,脱去高跟鞋,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红肿的脚腕。
丝袜的淡淡珠光沿着小腿曲线滑下,晕出细腻柔光。
又麻又痒的感觉向四肢蔓延,白鸟按住他的手,“我感觉好多了。”
她为什么不看着他呢?眼睛总是望向别处。明明在对他说话不是吗?
迪卢克唐突地吻住她的嘴唇,和想象中的一样,适合亲吻。
白鸟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迪、迪卢克老爷,你喝醉了。”
“抱歉,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她垂首,哀怜地说:“我想回房休息。”
“我在追求你。”
白鸟捂住脸,好像这样他就看不见她,“请不要再说了。”
迪卢克取下面具,“白……”
“我已经结婚。”白鸟抓住救命稻草般倾吐,“我的丈夫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士。”
面无表情的脸庞蒙上阴影,“是谁?”
“不重要。”
“他没有给你幸福。”
“幸福什么的……我不在意。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白鸟努力做出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表情。那种不顾一切的情感太过遥远,潜藏在最深处,根本没法回忆起来。
她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的发条玩具停住动作,“请回吧,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不忍继续逼迫她,起身离开。
她在露台待了很久,直到舞会结束人们纷纷离开。
卡文迪许小姐进入标记家徽的马车,凯亚翻身上马。她打开车窗说了什么,凯亚弯腰。
美好的吻别。
端庄守礼的大小姐为爱突破礼仪界限做出孟浪举动,羞红的面颊愈发显得美丽动人。
凯亚直起身子,笑容不减。
靠着栏杆,目睹一切的白鸟有种向他砸东西的冲动,最好砸的头破血流。
五年的夫妻生活,即使没有多少爱情因素,也有亲情。好歹顾念一下对方吧?提前告诉她,她还会大方地松手,送上祝福。现在,她满怀被背叛的愤懑。
白鸟走到桌边,佣人正在收拾残局,她拎了一瓶酒回房。路过第二张桌子又拿了一瓶酒。到楼梯口时,她已经抱了四瓶酒。佣人的目光都有点不对劲。
白鸟突然很想说话,“我自己喝。”
“您还要酒吗?我可以送到房间。”
“不用了谢谢。”
没有空出的手开门,于是她尝试用手肘抵开门把手。反复几次滑落,长手套都快勾破了。
仿佛有所察觉,她抬头,看到走廊另一端准备进房的迪卢克。
他全看到了吧。狼狈失意的女人做出的蠢事。
白鸟被马蜂蛰到般,弯腰放下酒瓶。
但迪卢克过来了,为她转动门把手。“请进。”
半弯的腰慢慢挺起来,白鸟望着落在地板上的月光,“喝酒吗?没有任何暗示,只是简简单单的喝酒而已。”迪卢克不喝酒。白鸟预设好他拒绝的回复。
“好。”
两人先后进屋。迪卢克关上房门。门锁绞合的声响在封闭的房间格外响亮。
白鸟打开窗户,风吹得白纱窗帘扑到脸上。迪卢克轻柔地捉住窗帘,用绑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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