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伫立不动,白鸟干脆暂停,沉默地回望。
白鸟忍不住开口,“……床?”
“不是这个问题。”行秋难得支吾,“有一次性的……吗?”
白鸟笑眯眯地回答:“抱歉,没有呢。看来你还是回家比较好。”
“那我不穿了。”
白鸟无奈地叹气,“你可真犟。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等着,我去找一套。”
“我不穿女式的。”
她耸肩,“当然啦。”
白鸟在衣柜角落翻出一盒未拆封的男士内裤。“唔,对你来说会不会大啊?”
他没接,“性骚扰吗?”
“正常问问!”白鸟梗住。
“送谁的?”盒子上面系着蝴蝶结。
“前男友。没来得及送就分手了。”白鸟硬是塞进他的怀里。
好人做到底,白鸟索性把牙刷、漱口杯、毛巾和睡衣全找好,调好水温,“小祖宗,请。”
行秋沐浴出来,皮肤氤氲着粉晕,抬手闻到淡淡的玫瑰味。她的沐浴液是玫瑰味的。
白鸟挪动到沙发尾,“马上就结束了。”
沙发上垫着松软的枕头和粉绿相间的碎花薄被。
余光瞥见行秋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白鸟认真地问:“要不换我的吧?新的。”
行秋拉过被子,“不用。”
“其实男生穿女式内裤不会难受。”
“你怎么知道的?”
白鸟干笑两声。
可算是体会到“目光如炬”的含义了。白鸟挠挠鬓角,“前男友说的……”
“变态。”行秋直言不讳。
她翻白眼,“情趣!小孩子不懂。”
“你的前男友什么样?为什么分手?”他好奇宝宝似的拱到白鸟身边。
“人挺好的。分手原因嘛……出轨了比我小五岁的姑娘。”
“但是你不讨厌他?”语气平淡得像是说别人的事。
“怎么可能?出轨啊!他在感情上就是个大烂人。你听好了,就算在恋爱期间有了别的爱慕对象,也一定要分手后再追求。这样对谁都好。我只是伤心过后选择放下。”
她想起过往,愣怔半天,结果错过恐怖片的结尾,唉声叹气地关掉电视,“你好好睡觉,明天和家人沟通。别任性地跑到别人家里留宿。”
行秋没吭声。
或许是恐怖片的效力,白鸟睡不踏实,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模模糊糊听到走动的声音,寒毛乍起,想醒来却醒不来,身上活似压着千斤重的东西。
有人用力推搡她。白鸟恐惧得无以复加,拼命地睁眼。
“平稳呼吸……”男孩的嗓音低低的,“慢慢睁眼。”
晚风吹进窗户,拂过两人。白鸟胸口大幅度起伏,“你、你……”
“我起夜去卫生间,听到你难受的哼声过来看看。”
熟悉的玫瑰香气笼罩白鸟。这一刻的行秋温柔如水,昔日凌厉的剑锋化作汩汩溪流,大人似的安抚白鸟,将她的鬓发整理到耳后。
然而下一刻神情变换,似是幸灾乐祸,“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恐怖片吓成这样的人。”
白鸟回神,没空搭理嘲讽,让开他的手,“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回去睡觉。”
同时默默拉上被子,遮住胸口。要死啰,深口吊带,还有突出的咳咳。
“是是。”行秋摊手,起身离开。
窘迫冲淡了恐惧。白鸟捂脸,祈祷他什么也没看到。
行秋缓慢地走回漆黑的客厅。名为欲望的野兽蛰伏在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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