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律动感极强的音乐击破耳膜。
白鸟抓住行秋的手臂,大声道:“你成年了?”
行秋疑惑地看她,指指耳朵摇头。
白鸟附耳重复问句。行秋继续摇头,把身份证递给她。
除了出生日期都对。换言之这是个□□。可以看出他对去夜店采风蓄谋已久。
他们坐到吧台边。行秋想点酒,她抢先要了两杯无酒精饮料。
白鸟掏出手机打字,【你要采风到什么时候?】
【半小时。】
蜜色眼眸映出鲜艳灯光的斑斓之色,乖巧灵秀的面容无声地诱引人性之恶,使他们误以为自己掌握玷污或拯救这股水灵灵的清纯天真的权力。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妖娆性感的女人,“小弟弟跳个舞吗?”
白鸟拉住行秋的胳膊,以此昭示她暂时的监护人身份,“不行。”
“啧,这是你姐姐?”
行秋点头。
“都出来玩了,还看得这么紧?”女人不太高兴地转身离开。
第二个是男人,径直走向行秋。坚定不移的步伐让白鸟产生些许的伤感。
男人的侵略性比女人强烈很多,完全不在乎白鸟,黏稠的目光在行秋露出的肌肤上缓慢滑动。即使是旁观,白鸟都感到不适,遑论行秋。
白鸟挡在行秋面前,并不伟岸的身影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直到调酒师示意保安,他才离开。
【回去吧?】白鸟心有余悸。
【等等。】
第三个来的人正常多了,是个女大学生,热情地招呼他们一起去玩游戏。
行秋答应下来。
他们在玩面粉接力。每人叼一张扑克牌,顺时针传递牌上的面粉。
白鸟的左边是行秋,右边是个男大学生。行秋的左边是邀请他们的女大学生。
而且,行秋个矮,男大学生个高,简直完美。
她低头,纸牌倾斜,面粉稳稳当当地落入另一张牌上。
有人吹了对方一脸面粉。气氛很快沸腾,学生们起哄,要玩嘴传纸牌。
白鸟闹哄哄的脑袋恢复一丝理智,“走吧。”
嘴传纸牌不适合未成年人,是成年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要离开,但是学生不让,把两人围住,软硬兼备,非要再玩一轮。
白鸟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行秋,自然拒绝。
冷眼旁观的行秋察觉到这个小团体的领导者是白鸟身边的男大学生。
那家伙的眼神黏在白鸟的锁骨以下部位,一字领黑裙衬得锁骨玲珑,皮肤细白。
行秋忽而笑了,“好啊。”
白鸟对上那双小狗狗似的眼眸,无可奈何地点头。
男大学生吸住纸牌,垂首靠近白鸟。她仰头,脖颈拉成柔美的线条,嘴唇花般微撅。
她知道那个男人的意图吗?行秋好奇地想。
纸牌轻飘飘地掉落。
白鸟偏头捂住鼻子和嘴巴,“抱歉,我突然想打喷嚏。”
“没关系。”女大学生打破僵局,“继续继续。”
白鸟拿出刚才吹面粉的纸牌。
很近。
鼻尖碰着鼻尖。
轻微的面粉味道。
白鸟感到行秋吸住了纸牌,小心翼翼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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