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顿,看着眼前男人冷骂:“你瞎了,别他妈挡道。”
林裕安:“小少爷何必这么暴躁呢,梁喑踹你那一脚我看见了,看来他真没把你当成亲戚啊。”
“关你屁事,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笑话我?”
林裕安走近,接替梁宇扶住梁维生,“我怎么会笑话你,我是外人他这样对我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你可怜,你也是老爷子的孙子,凭什么被处处压一头。”
梁维生猛地直腰,又立刻蜷缩着喘了两口气,“你要是想来找我诉苦就免了。”
“不是,我不是来找你诉苦。”林裕安扶着他,压低声音:“我是来问问你,你想不想看到他成为全平洲的笑柄?只要你……”
假山后有一汪活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清泉。
泉水清澈毫无杂质,锦鲤游动间像是在幕布上被人操控的皮影。
沈栖蹲下来看了一会,用手机拍了照片,打算一会问问梁先生这是什么品种的鱼。
“沈栖?原来你在这儿啊。”
沈栖抬起头,一双异瞳清澈。
他蹲在那儿,像一只刚化成了人形的猫,偏偏气质冷淡,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意味。
有一瞬间,林裕安觉得他搅扰了这只漂亮猫看鱼的好心情。
“您是?”
林裕安回过神,轻咳了声:“我是林裕安。”
沈栖错愕一秒,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也在家宴上,“您找梁先生?他去书房了。”
“我找你。”
沈栖一听就懂了,面色当即冷了几分。
“你放心,上次那事儿我已经考虑过了,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况且偷东西总是不对的,万一被梁喑发现,我怕他也会打死你。”
沈栖语气平静:“是吗?您是为我好,还是想利用我?”
林裕安被他刺得一怔,讪笑道:“我承认,我和梁喑确实有仇,他连亲舅舅的公司都要霸占,他已经没有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了,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沈栖没想过梁喑会对他真心,他也不需要梁喑的真心。
他只想尽快获得梁喑的承诺,一年或者两年以后许他离婚,但他相信梁喑没有林裕安说得那样坏,至少他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前几天晚上,他听见梁喑在打电话,他虽然不知道提高三个百分点需要削减自己多少利润,几千万、几个亿、甚至更多。
他明明可以冷眼旁观看着别人死,却愿意出高价挽救老牌企业,只因为对方需要一个生机。
他至少、至少不是林裕安说得那样坏。
“梁喑这样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你以为他现在疼你就是爱你?不要妄想着掌控他,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一样会被他一脚踢开。”
“所以呢?”
沈栖站在那儿,冷冰冰的像一株刚折下来的白梅。
林裕安:“你不信?”
沈栖不是不信,他是根本不在乎这些,梁喑爱谁都好,他根本不想要那个所谓的利用价值。
“他是他我是我,没有人可以掌控任何人,您的设想不成立。”
林裕安被他说得一怔,总觉得眼前这人的脑回路和他不太一样。
“我劝你不要心存幻想,你能给梁喑带来什么?那5%的股权?他为了股权娶你也会为了股权娶别人,到时候你还是要被扫地出门。”
“怎么?你觉得我骗你?”林裕安掏出手机,走近了朝他晃了晃,“你见过梁喑对待他自己亲堂弟的样子吗?”
“不用了,我不关……”沈栖准备离开,林裕安已经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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