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悚,一耳光狠狠扇在梁维生脸上,骇然厉声:“你给我闭嘴!”
一巴掌下去,整个大厅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梁喑的亡母是他的逆鳞,这个家没人敢提。
梁维生舌头还没捋直,混着酒劲儿质问:“爸,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你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论血脉你比他亲多了,你至于对这个晚辈这么讨好吗!”
梁喑侧眉看了管家一眼,后者立马会意。
不多时,他取了半盆冰水回来。
梁喑起身,走到梁维生面前微微俯下身,“我来告诉你,我凭什么。”
话音一落,梁喑掐着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人拖到了桌边,一把按在了冰水中。
二婶一声尖叫:“梁喑你干什么!”
梁维生被冻得瞬间清醒,呛咳地闷在水里拼命挣扎,整张脸被浮动的冰块冻得发麻,“咳……唔……哥……”
梁喑指骨坚硬,掐着他的后颈连头都没回,“我帮他醒醒酒,不想我换个方式就最好不要求情,我可以告诉你,下一种,一定比喝点水更痛苦。”
二婶心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了,捂着脸冲老爷子哭:“您看看,梁喑这是要维维的命呀,他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爷子也怕他真的搞出人命来,忙道:“行了,等他说完再罚也不迟。”
梁喑按了一分钟,在梁维生几乎窒息之前松了手。
梁维生瘫在地上边翻白眼边呛咳粗喘,整张脸被冻出诡异的红,刚才的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梁喑要把他生生闷死。
“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林裕安谋算了什么。”梁喑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怎么拿到的私章。”
梁维生抓着湿漉漉的衣领,酒彻底醒了。
“堂哥,我……我真没跟他合作什么。”
梁喑把手帕往桌上一扔,环视了一圈长辈:“我呢,丑话说在前头,平时你们做什么我不管,想算计什么拿到多少好处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谁吃里扒外,跟着外人合作,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梁喑其实甚少在家发这样的火。
在场亲眷生怕惹火上身,也没人敢吭声。
梁喑又说:“二叔二婶,我并非不给二老面子,家里的事家里处理,坦白了,交给老爷子家法处置,我管不着,但牵扯公司就得按我的来。梁维生这会儿不承认他跟林裕安有合作,查不出来我亲自给他斟茶赔罪,若查出来,我得给全公司还有梁家一个交代,您二位说呢?”
二叔看着脸色发青的儿子,心里又急又慌:“这件事你给我个期限,我保证给你个答复,一周、不,三天,一天!一天我给你答复!”
梁喑说:“二叔,我没那么好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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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一夜睡得都不太安稳,醒来的时候刚过六点。
恒温下,他的皮肤也泛起轻微的燥热。
沈栖今天没课,但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还是按时爬起来换了衣服下楼。
吃完早饭,沈栖先去了一趟工作室。
到的时候李仁芾正在骂人,“说了多少次刀不要动,推着牛皮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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