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原,你儿子没脑子你也没脑子?我不公开是因为不希望他被打扰,不是让你儿子出去随便造谣,你管不好儿子,我可以代劳。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再有下次,我劝你找个好大夫。”
楚文原恼羞成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他胆大包天冒犯你的人但你知道你那一脚下去要是把他废了,我楚家怎么办?”
“怎么办?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也别太目中无人了。”楚文原深吸一口气,磨着牙说:“今天在场的都是平洲几个世家的小孩,你就不怕和整个平洲为敌?”
“为敌是么?”梁喑冷笑一声:“行,从今天开始,你家的狗出现在我面前都算是与我为敌,叫一声我都会算在整个楚家头上。”
“你……”
梁喑直接将电话挂了。
沈栖听得胆战心惊,又心乱如麻。
“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沈栖声音很低,垂着眼有些歉疚:“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您没必要为了我……”
“不是有没有必要。”梁喑打断他,嗓音有着酒后的沙哑,“是我娶了你,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处理你的麻烦也是我的责任。”
沈栖有些发怔,在沈家所有人都觉得他碍眼,是麻烦。
“过来。”
沈栖看着他的手,稍稍挪了挪屁股靠近。
“我乐意你给我添麻烦,不然你还要麻烦谁去?”
梁喑勾住他的腰往自己带了半寸,顺手捏住他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只要你高兴,就是把平洲翻过来我也兜得住。”
沈栖记得他这句话,但并未真正把它放在心上过。
“怕我吗?”
沈栖微怔,他好像没有过这个念头。
他在工作室年纪最小,但其实一直是他在护着整个工作室。
从小因为眼睛被霸凌,他挨过打,也打过人,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保护,他能自保,不会任人欺负。
梁喑出现的那一刻,他竟有一种异样的安心,像他十一岁那年,濒临死亡时降临的那个拥抱。
沈栖轻轻摇头。
梁喑喉咙微微动了动,指尖从他手腕一路上移挪到了他的耳垂,轻轻揉了两下。
“那我的谢礼,还能兑现么?”
沈栖耳朵尖抖了抖,两只眼睛不自觉缩颤,引得睫毛也微微颤动。
车内寂静,温度也被平白拔高了几度。
沈栖喝过酒,眼尾被酒气熏得微微发红,无意识的舔唇暴露出几分紧张,像一只刚学会爬的幼兽落进了群狼环伺的陷阱,让人很想将他压住肚皮翻过来,一寸寸理顺绒毛。
梁喑本想说害怕就算了,但实在煎熬。
“你想自己来,还是让我来。”梁喑揉着他的耳朵,缓声提点:“如果让我主动,你可能会很难熬。”
沈栖耳朵尖又动了一下,下意识跟着这两个选项想:自己来的话他实在没勇气,可如果让梁喑来恐怕很难控制。
“嗯?”
沈栖轻吸了口气,“我……我自己来。”
只是碰一下,当作还他的恩情。
沈栖鼓起勇气,略微倾身单手撑在梁喑的肩上,凑过去在他唇角飞快地碰了一下,酒气丝缕交融。
脑袋里像是被人浇了一桶热水,冒出滚滚白烟。
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勇气,退回去的一瞬间,腰上突然一紧。
和他的蜻蜓点水截然不同,这个吻像海啸一般迎面袭来,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瞬间卷起浓重酒气与汹涌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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