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的书上,灵机一动说:“梁先生,林封他会进您的研发小组吗?今天下午他……疼。”
“再问一句,他就不用去了。”
“可是……”沈栖欲言又止,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梁喑看他这么乖巧,心底的暴虐情绪不仅没有被安抚反而更加炽烈,说不让进就不问了?他这么在乎林封的将来?
“别在我跟前提他,我没那么好的修养,对他保持绝对的公平。”梁喑低声提醒,同时尽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大度。
沈栖在心里盘算一会,觉得如果梁喑是因为林裕安而对林封爱恨交加而无法抉择的话,自己还是应该站在公平的角度,为他分分忧。
“梁先生,林封真的有天分,如果您不舍得放弃他的话,不用太在乎林裕安,他……唔?!!!”
沈栖呼吸瞬间停了,骇然看着眼前陡然清晰的睫毛、滚烫的呼吸、强硬霸道如暴风雨卷下来的吻,手瞬间一抖,拨掉了膝上的书。
书砸在车里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沈栖的睫毛抖得如被风雨卷着凌虐的软韧脆嫩的花剑,带着还未盛放的嫩苞摇摇欲坠。
下颌骨的力道微松,逐渐下移挪到了他的脖子,微微收紧断掉部分空气的流入,而剩下半部分又被携风带雨的始作俑者卷走。
舌根下埋着的青嫩花根被人轻而易举的挖掘,根脉汁水丰沛,泉眼儿源源不断地涌动,承接的容器兜不住水量,可怜又无助地在容器交接间滴落。
窒闷、昏沉、沈栖手指无力地发抖,微弱的进气无法维持正常的机能运作,神经系统本能地打颤示警,向他求救。
不行……
他呼吸不过来,禁锢掌握的手指修长,虎口压在喉结上,指尖却像是能轻而易举收拢整个脖子,此时正不轻不重地揉。
沈栖眼皮红得像被雨仔仔细细淋过,梁喑略微退开半寸,嗓音温柔平和,“我知道林封有多优秀了,不用反复告诉我。”
沈栖翕张勉力呼吸,刚刚被放开的时候本能喘气被呛得咳嗽,只好小口小口地安抚自己被苛刻对待过的肺腔与呼吸道。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
下一次他不保证只是一个吻就足够他忘掉那个堂而皇之的拥抱和亲密。
沈栖眼睛湿漉漉地往上抬,推开梁喑时没多少力气,像是一只脱力沁汗的手很费力地掀遮在身上的被子,被反复探寻占据过的口腔发麻,嗓音也哑。
“你说了让我自己想的。”
“这不是补偿,这是小惩大诫。”梁喑指尖压在沈栖丰润红软的唇上,低声说:“这次比赛结束,离林封远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再主动见面。”
沈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下意识跟着话问了一句:“为什么?”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或他。”梁喑抬手在沈栖微红的眼尾摩挲两下,说:“别逼我把戒指给你套上。”
沈栖懵了好一会,乌七八糟的思绪很缓慢地归位,一个字一个字很艰难地理解这句话。
一段很遥远的话没来由地跳进脑子里,硬生生与刚刚的词句融合,汇聚在同一个坑洞之中,慢慢堆叠出一个完整但很缥缈的猜想。
——你为了林封连这都做得出来,你嫁给我,你为了他嫁给我?
——他有什么好?
沈栖突然有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梁喑是不是在吃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