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压低,看着球杆和球找到进球线……”
沈栖几乎听不清梁喑在说什么,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握着他的那只手以及几乎笼罩在他身后的怀抱上,掌心不断沁出潮意,连带着呼吸也开始变乱。
他放慢呼吸,尽力找回冷静和专注,却一次次被耳边极近的呼吸和沙哑嗓音夺走注意力。
架在桌上的手臂发酸,腰也开始发酸,他几乎要握不紧球杆,不自觉地把身子放得很低试图逃离这种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腰别这么塌,放松。”梁喑空出一只手,在他腰上勾了下,“用上半身趴下来,手臂用力。”
沈栖额角几乎要渗出汗来,指尖微微动了动,“啪”一声,被梁喑带着击中了一颗球。
“学会了么?”梁喑松开手,撤开身子离他半步远。
沈栖完全没有学会,但又不想再让他教学一次,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学会了。”
“打一杆我看看,打得好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梁喑不动声色捻了捻指尖,有些留恋教学他的愉悦,可惜时效很短。
“什么都可以吗?”
梁喑靠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警告:“离婚这条儿不行。”
“……哦。”他又没有要离婚。
沈栖轻吸了口气,在心里回忆他刚刚的教学过程,刨除暧昧距离和温度,精炼出重点,分开双腿与肩同宽,微微塌下腰半身趴在球桌上,左手搭桥,找到进球线。
啪。
一球落袋。
梁喑眼神还在沈栖那截儿细软的腰和笔直的双腿上,瞥见进球时先是愣了一瞬,接着才哭笑不得,沈栖说自己学东西快是真没夸大也没撒谎。
他确实聪明得有点离谱了。
沈栖握着球杆看梁喑,微抬下颌,眼底全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娇横:“梁先生,我让你丢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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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船上待了两天,落地时沈栖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决赛在周六举行,沈栖忙得不可开交,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梁喑三天两头见不着他人,忍得一肚子火气。
红蕊笑说:“您自己办的比赛,还怨人努力,不努力能拿奖么?”
何阿姨看沈栖萎靡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你怎么累成这样,吃饭还看书,歇会儿眼吧,看看这眼睛红的。”
沈栖一边翻页,一边抽空回答:“不累。”
“还不累呢,瞧瞧这脸白的,你到底看的什么书呀。”
沈栖咽下嘴里的东西,抬起头冲她笑笑:“生物课题,我要明天要去决赛,奖金有好多钱呢。”
“你还缺钱呀。”
沈栖歪头笑笑:“我不要梁先生的钱,我能养自己,而且……”
这个比赛对他不仅只是一个比赛。
沈栖赛前一晚有点失眠,进赛场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两个长长的呵欠。
宗明还拄着拐,身残志坚地望着比赛大楼畅想:“我有预感咱们今天能拿奖,晚上去庆祝一下?你俩都不许拒绝啊!”
沈栖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决赛比想象中难,结束时选手们都凑在一起相互讨论。
沈栖有点低血糖,从口袋里掏了颗牛奶糖撕开咬进嘴里,宗明半死不活地和他伸手:“吃什么呢,也给我一个,我快虚了。”
沈栖给他分了一个,看林封也伸手就也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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