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不知道哪儿来的觉悟,就是感觉梁喑会因为他进医院而大发雷霆迁怒别人。
“这件事没得谈,她把你送进医院就应该知道有今天。”梁喑头都没抬,一副不打算谈判的架势。
沈栖急了,从床上爬起来,半跪坐在那儿看他:“红蕊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她是好人。”
“好人就不会犯错了?犯错就得受罚,我手下没有包庇犯错的先例。”
梁喑抬头瞥了眼,他穿着医院浅蓝色的病号服,又乖又软的坐在床上,但一副你不听我的就不行的娇纵模样。
梁喑有些无奈,真是惯坏了。
他换了个方式,说:“这是公司决策,公事,不许插手。”
红蕊是因为帮他才这样,沈栖不能让她受委屈,急中生智捂了下胸口,低低喘了口气。
梁喑眉角一蹙,大步过来扶着他肩膀,“哪儿难受……?”
他唇上一热,怔怔看着沈栖迎上来的动作,心放回了原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欠揍了?”
沈栖撤开唇,双手还扶着他的手臂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用绵软又黏糊的嗓音叫他:“梁先生。”
梁喑单手扶着他的腰,微微眯了下眼睛冲他轻嗤:“这算什么?给我点甜头?”
“嗯……”沈栖按着他的肩膀又抬起身子,藏着几分羞赧靠近他耳朵,“算……算枕边风。”
梁喑呼吸一滞,镜片后的双眸沉得几乎要把人溺毙。
沈栖感觉到他呼吸比刚才沉了几分,不经意瞥了瞥视线,恰好看到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像是攀着他的胳膊去求吻,羞赧之余索性破罐子破摔,大着胆子在他耳后轻轻舔了一下,“梁叔叔,好不好啊?”
湿濡温热的触感带来强烈的刺激,梁喑心里本就憋着火,骂忍着,爱也忍着,偏偏他还不知死活来撩自己。
“不好。”梁喑深吸了口气,把欲念压下去,心说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样惯下去还得了?
沈栖闷闷靠在他脖子上,听他呼吸比刚才沉重了几分,鼓起勇气又在他的颈侧轻轻探出舌尖,小猫一样轻轻舔/舐。
掌控生死的人就在他眼前,姿态霸道但温柔地抱着他。
如果还有一个人能让他松口,一定是自己。
沈栖在他颈侧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痕迹,含住了轻轻一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喑还是没有半点松口的迹象。
沈栖不会更多,生涩而稚嫩的讨好没起作用,他不免失落,也许在梁喑心里他远没有那么重要。
也许他也不是因为自己而罚红蕊,是因为她瞒着自己做事,他气的是“背叛”。
他也许想多了,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扭转梁喑的决定。
沈栖退开身子,还未抬起头就被梁喑捏着后颈抬起来。
“下不为例,再敢瞒着我做事,我就让你天天躺在床上。”
沈栖还没从失落里回过神,闷闷“嗯”了一声。
“听见没有?好好回答我。”梁喑揉揉他的后颈,深沉双眼里带着明确的警告:“说不明白就作废。”
沈栖看了他一会,眼睛忽然一亮,“您答应了?”
梁喑指尖在他后颈上点了点略作提醒,有些话他必须得亲口听沈栖说了才能安心。
必须给他强调一次,让他知道瞒着自己去涉险是多么严重的事。
沈栖忽略掉天天在床上那句,慢吞吞和他认错保证:“下次我不瞒您了,您这次就别怪红蕊姐姐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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