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能绑我。”
“不犯错就不会,起来吧。”梁喑拿过裤子给他,看着那两条修长白腿伸平了套进去,不由得想:他在宿舍也这么穿衣服?
林封那个东西也见过他这样儿?
还都好,学校那破硬板有他的床睡着舒服?这么喜欢学校的床,在家里给他安一个?
沈栖穿完衣服鞋袜,用力喘了几口气压下回忆,侧过头问梁喑:“梁先生,我想请朋友吃饭,您能帮我预约位置吗?”
“哪家店?”
沈栖说:“半江月,明天或者后天,可以吗?”
“可以。”
听说半江月非常难预约,几乎不怎么对外开放,梁喑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沈栖忽然有点好奇,“梁先生,无论我想要什么您都能满足我吗?”
“不一定,想摘星星的话可能会费点功夫。”梁喑轻勾勾唇,拿过自己的西装套上,“别太刁钻了,提点儿我容易满足的要求。”
“那我如果非要摘星星呢?”
梁喑低头看了他一会,无奈:“那就费功夫。”
沈栖抿唇一笑,耳朵根子慢慢红了。
晚上两人没回家吃饭,去了一家装修雅致清静的火锅店,沈栖在梁喑的严格管控下只吃了辣锅里的两丸虾滑一个藕片和两朵绣球菌,眼馋地望着红油无比怨念地啃菌汤锅里的食材,心想他就不该要吃火锅,看得见吃不着还不如看不见吃不着。
“别撒娇,胃养好了会让你吃。”
沈栖闷闷:“哦。”
吃完饭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沈栖洗了澡爬上床,闭眼之前忽然又想起件事来。
他从床上翻身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单的白金戒指,想了想,把他套在了无名指上。
戒环圈住骨节,有一种无法忽视的束缚感,沈栖攥了攥手指,有一种被禁锢住又像是找到了栖息地的感觉。
他一直是个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要走哪条路,要过什么样的人生。
跟梁喑的这个婚约是个意外,打乱了他的步骤和人生的规划。
他对朋友、家人和同学的定位很清晰,但一直不知道把梁喑放在心里哪个位置最合适,这也一度让他很焦虑很慌张。
现在他想明白了,不是放在哪儿,是把整颗心都给他。
-
翌日一早。
沈栖醒的很早,下楼时还不到六点钟。
何阿姨从外面来,搓了搓手说:“又下雪了,哎哟你怎么起这么早?饿了吗?”
“不饿。”沈栖蹲在落地窗旁看了一会雪,脖子上忽然一热,回过头看着梁喑穿着家居服就站在他身后,微微俯下身捏着他的后颈一脸笑意。
沈栖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下意识把手收了回去,“那个……我就是……”
梁喑拉过他的手在戒指上亲了亲,然后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旁若无人地接了一个深深的吻,沈栖胆战心惊地往厨房看,看到何阿姨出来时下意识往他怀里躲了躲,“何阿姨还在……”
“我不在我不在,我什么也没看见。”何阿姨睁着眼睛说瞎话,钻回了厨房。
沈栖窘得满脸通红,低声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什么?我亲亲自己先生也犯法了么?”梁喑低下头压在他颈窝里,右手捏着他的无名指一下一下地揉他指关节,“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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