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喑端起碗和勺子,一边跟电话那头客套,一边无声哄他多吃两口。
沈栖别开头不吃,梁喑把勺子放在他唇边,笑着和电话那头说:“您客气了,您筹办的宴会我自然要给面子,只是家里人没怎么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怕给您添麻烦。”
“听听,你的人能添什么麻烦,就是添了谁还能不给这个面子么?再说了,我们也都想见见你家的天才小公子,结婚不请我们,宴会还不来说不过去了吧。”
梁喑笑道:“嗯,再说吧,我问问他的意思。”
沈栖还没消气,接连被喂了几勺子不爱吃的东西当场恼了,“都说了不喜欢吃这个了!你怎么那么烦人!”
梁喑一怔,电话那头也一怔,随即一连串的笑声乐不可支地调侃,“小梁总,你也有今天啊。”
“……惯坏了。”梁喑放下勺子无奈也笑笑,“当着您的面儿就敢跟我发脾气,让您见笑了。”
沈栖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红了,丢下筷子就跑了。
一进房间,林延的消息就来了。
叮叮叮十几张图一口气甩过来,从红色白色各种各样轻透而不蔽体的完全称不上衣服的纱到短到只能遮住屁股和胸的两块布,再到毛茸茸的项圈耳朵和雪白柔软的尾巴,一张比一张离谱。
沈栖面红耳赤地划过图片,他不可能穿,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太过了。
林延:我保证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自己老婆穿这个,哪怕他是性冷淡也会当场迎来发情期,相信我,我谈过的恋爱多我不会骗你。
沈栖:你分的手也多。
林延:…………还能聊吗?
沈栖放下手机去洗澡,温水稍微给他找回了几分冷静和淡定,但穿衣服时又看到了小腹上的伤口。
昨晚梁喑问过,看起来非常生气。
他不想把这些已经过去的破事儿拿去让梁喑徒增烦恼。
他现在好好的,伤口也已经不疼了,多一个人知道只是多一个人伤心,他不希望梁喑伤心。
沈栖挪开视线,看到再往下的地方,视线烫着一般收回来。
昨晚梁喑教他怎么用手,那种感觉好像在他的尾椎骨通了电,让他浑身都酥麻得动弹不得,很难受,却又像是迎上天堂一样舒服。
他微微抿了下唇,想到那个无法忍受的疼又有点却步。
沈栖轻舒了口气拿过衣服套上,想到晚上那一通脾气其实毫无理由。
梁喑喂他吃饭是希望他能健康点儿,虽然是哄他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最终做决定的是他自己。
他总不能自己抵不住诱惑,还怪梁喑不讲理。
沈栖出了房门探头往梁喑卧室看了眼,伸手敲了敲门,等听到了回应才推门进去。
沈栖深吸了口气,准备要给梁喑道歉,结果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那他是在哪儿回应的自己?
“梁先生,我有话跟您说,您先出来……”
浴室门呼啦一声拉开,沈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半秒后。
沈栖猛地转过头,“对、对不起。”
沈栖脑子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所有的判断能力都在一瞬间崩塌,所有的意识全汇聚在那一个尽管还未苏醒但已经很恐怖的尺寸上。
他完全没想到梁喑会在洗澡,贸贸然叫他出来,陡然撞见这样的场景。
沈栖脑袋里不断地发懵,尴尬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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