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是没有的,他甚至不怎么被允许到跟前去看,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笑闹,看着烟花在空中绚丽绽放然后一闪而逝。
“在想什么?”梁喑在他旁边蹲下来,顺手喂了片橘子在他嘴里,“张嘴。”
沈栖坐在几十层楼高的落地窗旁边,看着几乎触手可及的烟花,抬手按在了微凉的玻璃上,“小时候,我特别想要个烟花,我还记得有一种特别好看,会像水母一样在天上飘。”
沈栖看见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很轻地笑了下:“我还想要红包,哪怕红包里没有压岁钱。”
梁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说:“以后都有。”
沈栖靠在他怀里,看着稀稀朗朗的烟花,忽然觉得纠缠了他将近二十年的执念一下子就散了。
沈栖回过头,凑近了亲了梁喑一下,“我想出去逛逛。”
梁喑按住他的腰轻轻按了下,莞尔揶揄,“屁股不疼了?看来确实是能吃人,再吃一次?”
“不要了,我还没好呢。”沈栖推开他肩膀,一双异瞳亮晶晶的盯着他撒娇:“走不动你背我,哥哥,叔叔……”
他胡喊一通,模样又乖又娇。
梁喑让他撩得心热,忍着欲望在心里叹了口气,“惯的你,走吧。”
两人在附近的商场里逛了一会。
次日便是除夕,四处都是年货和采购的顾客。
沈栖看着一对怀里抱着年画的小夫妻,跟着打量了一会,拽住梁喑的手臂说:“我们也买一点好不好。”
“你喜欢什么就买。”
梁喑除了视察之外没怎么逛过商场,红蕊足够全能,家里也有管家,他只需要做一个万能的工作机器。
此时看着沈栖在前面挑挑拣拣,他却觉得很有意思。
爱人这个词,在他眼前具象化。
沈栖拿起一串红色的小灯笼,回过头一下子撞入梁喑温柔的眼里,顿时愣了一下。
“我想买这个,挂在客厅里,你觉得好吗?”
“好。”
沈栖放在推车里,又挑了几样,“这个放在你书房里,还有这个,放在你……嗯,我们房间。”
梁喑微怔,随即笑道:“好。”
沈栖选购了一大堆东西,梁喑拎着放进车里,因为还有一些无法久放的水果,索性开车回了家。
到家时沈栖已经睡着了,梁喑也没叫醒他,把人抱进了房间。
翌日一早,沈栖醒来先恍惚了一阵,好半天才发现是在家里。
梁喑不在,但床上放着套崭新的衣服。
他这才发觉自己婚后根本没买过衣服,穿的用的一直是梁喑准备的。
昨晚他说都会有的,居然是从新衣服开始。
沈栖忍不住翘起唇角,想,他好像又更喜欢梁喑一点了。
手机叮咚响了半天,除了同学的拜年信息和一些抢红包的提示,还有工作室的师侄、实验室的师兄师姐,甚至还有一条来自梁致谨的新年祝福,以及……梁正则的询问。
沈栖有些意外,挨个儿回复了。
穿好衣服下楼,梁喑已经把昨天买的东西都装饰上了,正站在桌边写春联。
他的字很漂亮,行云流水自带一种苍劲的凌厉感。
“要写吗?”梁喑把饱蘸墨水的毛笔递给他,“写了贴在门上。”
沈栖接过毛笔,他的字迹与梁喑截然不同,带着温润含蓄的飘逸风流。
两张截然不同的春联一刚一柔,看似南辕北辙其实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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