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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亲密的距离,身体是热的,可泽兰的心却感觉越来越冷。
在日落之时,便是潮汐上涨之时。
泽兰已经无力动作,只能任由潮汐将他彻底卷入浪花之中。
*
“唔!”
卡洛斯猛地惊醒。
他坐起身,揉着额头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行星环的颗粒闪烁着,点点微光透过玻璃洒在床上。
这个行星环距离法米拉星不太远,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卡洛斯却觉得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裤子处传来的泥泞感让刚惊醒的卡洛斯怎么都忽视不了。此时他贴身的裤子已经脏了一滩液体,根本没法再穿。
卡洛斯低头,慢慢陷入沉默。
果然是因为逃命太累,脑袋都坏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能做一个春梦……
可说是梦,这个梦未免也太过真实,每一个细节和反应都纤毫毕现,那被温暖和湿润包裹的触感,也丝毫不像是做梦能模拟而出的。
在梦里他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他的灵魂就像是飘忽在一个提线木偶之外,偶尔才能找回支配权,更多的时候是被牵引着动作。
他想说“别害怕”,可就像是有另一个虫支配了他的嘴,出口却直接变成了“滚开”、“恶心”,全是难听刺耳的烂话。
此时此刻,卡洛斯简直都没脸见仍睡在沙发上的雌虫。
卡洛斯半梦半醒地摸索下床,正打算冲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呃……”
沙发上却传来一阵异动。
雌虫高大的身体蜷缩在沙发,本就已经是有些委屈的姿态,现在更是蜷成一团,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原本苍白到病态的皮肤,也跟被蒸熟了似的,一片彤红,温度都高到烫手。
“泽兰!泽兰!”
卡洛斯叫着雌虫的名字。
“泽兰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但不论卡洛斯怎么叫,雌虫就跟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初到虫族,卡洛斯完全不能按照已有常识来判断雌虫的身体状况,时间紧急,他迅速给两虫做好伪装,便呼叫了船上的医疗号码。
*
“阁下夜安,您的雌奴没什么大碍。”
船医拎着药箱,看着眼前的雄虫和雌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行医多年,见过不少雄主玩儿雌奴玩儿出虫命的,有些雄主还算怜惜雌奴,便会叫个医疗虫医治一。更多的是玩儿坏了就玩儿坏了,毕竟医治雌奴的钱都可以买个新的了,雄虫向来喜新厌旧,多为选择后者。
今晚接到治疗雌奴的医治需求,本以为是要来治伤的,从鞭伤到烫伤,从贯穿伤到殴打伤,他都是药到病除。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要来治这个。
“给我看看,我的雌奴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眼前的黑发雄虫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厌烦,似是生怕雌虫一直持续这个状态,扰了他清静。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阁下,过长时间的注视也会是一种失礼的行为,船医仅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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