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家里的装修风格,还是吃穿用度,他都是以苦行僧的方式来要求自己。
自从卡洛斯到来,他的需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屋子也算是有了许多新奇的变化,装修风格从黑白灰变成温暖的彩色,从硬到和躺地上没区别的床,换成了柔软的King size床。
冰箱里的食材也开始越来越多,寻常一日三餐,贵到令虫咂舌的食材跟不要钱似的往冰箱里囤。
哪怕他被囚禁在房间里,一周下来甚至都不会吃到重复菜色。
但浴缸这种大物件还完全没换,仍然跟样板间家具一样,容纳一个虫算是刚刚合适,两个虫便只能抱作一团才能挤进去。
身体仍然相连,紧紧贴合在一起的皮肤都近乎融化成熔浆,流淌到逐渐变凉的水里。
两虫挤在小小的浴缸之中,因为雌虫体力转移到他身上的缘故,卡洛斯现在并不太疲惫。
他用牙齿磨合舔舐着雌虫的脖颈,一手扶着泽兰。
“雄主……我得换水,这水已经凉透了,您会生病的。”
“……”
怀里的雌虫喃喃出声,但卡洛斯权当没听见,他很是无赖地把头一埋,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
卡洛斯的脑袋很是放松地趴在雌虫胸口。
噗通,噗通。
随着他的动作,耳边的温度迅速上升,就连心跳都似乎更快了一些。
卡洛斯顿时玩心大作。
绕过胸膛,卡洛斯的手极为不老实,他一路摸到雌虫背脊中心,用指尖轻轻地挠了挠。
“泽兰,可不可以把你的翅翼放出来,我想看看。”
仅仅思考一秒钟,卡洛斯便将“我想玩玩”的真实想法咽了回去。
“雄主,浴缸太小可能会施展不开。”泽兰有些无奈地把雄虫的手按了回去,“而且……翅翼也可能会伤到您。”
除开战斗,雌虫的翅翼向来很少会放出来,过于锋利的羽毛稍有不慎,便会弄伤雄虫。
他从来不会拒绝卡洛斯,但如果涉及雄虫的安全,这便是原则性问题,没有商讨的余地。
闻言,这话却从卡洛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放在心上。
“你当然不会伤到我,你难道不相信你自己吗?”
卡洛斯有些狡黠地弯起眼睛,嘴角也轻轻勾起,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我相信你。”
几乎是话音刚落,翅翼便瞬间放出,雪白的羽毛在浴室灯光下熠熠生辉,美得不可方物。
果然不论看多少遍,对于泽兰这对毛茸茸的翅翼,他都完全没有抵抗力。
卡洛斯伸出湿漉漉的手,顺着羽毛生长的方向,轻轻触碰着。
足以瞬间击穿虫肉与骨的翅翼,在他手下却柔软顺滑,甚至在他指尖靠近的时候,翅翼会乖巧地往他手边凑。
卡洛斯便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顺着翅翼的边缘,卡洛斯向着翅翼跟伸出探寻,直到一小团更为柔软的绒毛出现在手心。
软软的,就像是一团云朵,一团棉花糖。
卡洛斯才刚刚碰到,翅翼便在半空中很是难耐地颤抖着。
“雄主,那里……别碰。”
“哪里?这里吗?”
泽兰仍然扶着他的腰,明明连身体都开始隐隐颤抖,却还是引导他的手去触碰自己的翅翼。
只要卡洛斯碰到这一小团,红晕便会从雌虫的脖颈向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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