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又饶有趣味地晃了晃手中的小棍子,就如同一个只在夜间降临的小恶魔,带给虫惊喜,却又丝毫不自知。
话音刚落,卡洛斯还没来得及将教棍放在桌上,便被“瞬移”过来的雌虫扑了个满怀。
“啪嗒——”
棍子掉落在地毯上,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惊起。
房间寂静无声,但卡洛斯却能清晰地听见泽兰的呼吸与心跳。
“我也很想您,雄主。”
雌虫的声音轻轻响起,白色的毛茸茸脑袋便埋在卡洛斯的脖颈与耳畔,带来微痒的触感,却又让人感到格外安心。
泽兰似乎总爱这么紧紧抱住他,然后跟吸猫薄荷一样,把头埋在他身上,嗅他脖颈与发丝间的气息。
在虫族,那或许也被称之为信息素。
卡洛斯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也从来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一下猛然成了人形猫薄荷,虽然有一点点奇怪,但他也从来不阻止。
毕竟只要泽兰喜欢,他可以无限纵容。
但前提是……他得先把这口气喘过来。
“咳咳,泽兰,松一点松一点,你抱得太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卡洛斯轻轻拍打着泽兰的背,这才将小别重逢的雌虫唤醒,把泽兰从身上扒拉下来,他心中又是无奈又有些想笑。
“泽兰,现在你已经是我的雌君,是法律认可的,我又不会一溜烟消失不见,怎么还这么紧张呢。”
“嗯。”
语毕,泽兰却是顺着卡洛斯的手势拉开了距离,但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便又故技重施地黏了上去。
“雄主。”
不知在什么时候,泽兰早已关掉了房内的大灯,他只是低声唤着雄主,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目的,好似这样便能表达心中无穷的欢喜与眷念。
“好啦,咱们也就十天不见,怎么突然这么黏糊了。”
“雄主,您说过的,出门前的叫告别吻,回家后的叫……”
有卡洛斯的地方,不论哪里,都是家。
再次重逢,他也回家了。
泽兰话说一半,便极为自然地勾住卡洛斯脖子,两虫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也来不及挪动到合适的位置,他们踉跄地坐在窗台上,不知不觉间卡洛斯慢慢找回主动权,顺势将泽兰压在窗台上,任由这个吻一步步加深。
一道道绚烂的光彩透过窗户,将熄了灯的房间分割成万花筒一般的世界,窗外骤然升起的礼花点缀着天空,从这里便能看见不远处的虫群如水流一般涌动。
哪怕明知窗户是单向的,但贴着窗台的禁忌感还是让手下雌虫的身体紧绷,带来微微的战栗。
恍惚间不知是谁先停下了动作,卡洛斯从一吻中抽身,兴致勃勃道:“泽兰先等等,我今天叫你来,是有正事的,你想不想……”
一句话还没说完,泽兰便极快地从中截断,“可以。”
这下倒是轮到卡洛斯惊讶了,他还以为自己的来意隐藏得很好,并不算明显。
“等等……我都还没说要干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了?”
“雄主您叫我来,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如果是雄主您,我不介意。”
卡洛斯顺着泽兰的目光看去,便瞧见了落在脚边上的教棍。
黝黑锃亮的棍子哪怕在夜色中也极为显眼,再环视房间一周,便能看见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器具和理论资料。
再往手边看去,还有他因为好奇而打开的小匣子,里面摆放着几个他看不太懂的不同尺寸的东西,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
喂喂喂……知道虫族对那方面的教导公开且毫不掩饰,但也不至于把这个当作课程开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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