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原幸指了指安室透藏在背后的右手,“我刚才就注意到了,你收木仓之后,就把右手藏在后面。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
而且和他讲话,却不直视他,摆明有大问题。
北原幸瞬间想到了木马公寓里厨房的小意外,不安的情绪缓缓升腾,他强硬抽出安室透的右手。
鲜血和灰尘浸染了纱布。
伤口裂开了。
“我不问,你就准备不说?”北原幸拔高声音。
安室透没有回答,拒绝对视,双唇紧抿。
这种态度——
北原幸气笑了,怒意缓慢爬上白皙的脸颊,蒸腾出浅淡的红色。
“跟我过来。”他沉着脸,扯着安室透的左手往二楼阳台走去。
冬夜的冷风猛地灌进来,钻进宽松的毛衣,安抚发胀的脑袋。北原幸站在阳台上,仔仔细细打量脊背挺直的安室透。
巨大的运动量导致濡湿的浅金色头发凌乱地垂着,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上沾染了大片的灰尘,袖口折起,露出颇具力量感的小臂。
“为什么用右手护住我的脑袋?如果用左手你就不会受伤。”北原幸压低嗓音。
问出口后,吞没理智的愤怒缓缓褪去,让人鼻酸的愧疚情绪涌上心头。
‘因为右手更加有力,能及时作出反应。’北原幸在心里回答。
安室透的视线扫过北原幸发白的指尖,对方紧紧攥着冲锋衣的一角,墨色的眸子固执保持圆睁的状态,以至于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一副强撑的模样。
看起来很好欺负。
愧疚感已经占据北原幸大半个脑袋,这会让他行为不受控制,语序错乱。
“你觉得我的安全比你的重要,你甚至用不熟练的左手进行射击,为什么?别对我这么好。”
一旦开口,一些话就随着决堤的愧疚汹涌而出,“我没有……不,我很抱歉,没有考虑到全部,让你受伤。”
是他的错。
他的计划不够完美,才会导致有人受伤。
安室透看着缩着下巴的北原幸,随手翻阅的心理学知识此刻从脑海里蹦出来。
下巴也是表达情感的一种媒介。后缩的下巴代表害怕,是一种保护性的反应,就和乌龟把头缩进龟壳里一样。
不过,即使没有了解过这些,安室透依旧能够靠着对方错乱的语句以及微微颤抖的声线,分辨出恐慌情绪。
这个时候,他应该伸出手安抚性地轻拍北原幸的肩膀,让对方从巨大的愧疚抽身而出。
但是不行……
他现在闭上眼就是普拉米亚用木仓抵着北原幸的模样,后怕让他的后背都是细密的冷汗。
无论是出于对北原幸的安全考虑,还是让对方稍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想加深北原幸的愧疚。
我可真卑劣。
安室透在心里对自己说。
金发公安上前一步,力道极大地按住不停踱步的北原幸,猛地把对方推进不远处的椅子里。
察觉到对方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安室透眸色微暗。“你对我没有一点防备?别这样信任我。”
这样会让他不忍心继续下面的动作。
kou总是能在一个方面猝不及防地让他心软。
“刚刚我也能够轻而易举推开你,你对我也没有防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该信任你。”北原幸表情真诚。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恢复了理智,他缓缓地从慌乱的情绪抽身,渐渐地又恢复成理智聪敏的心理学专家。
这可不行。
安室透勾起嘴角,伸出双手固定北原幸的脸颊,强迫对方用一种不舒服的姿势看向他,他甚至刻意地把黏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