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沙发包裹着他,放松了装满爱情书籍以及爱情电视剧的脑子。
真要命,这些东西和米花的犯案率一样可怕。
“凛,这么凶做什么?”
他看向如同青松一般挺拔的红瞳青年,语气恹恹,“眉毛下压,上眼睑抬高,嘴角收紧,肌肉紧绷,想对我动手?”
北原幸掏出塞在沙发缝隙的木仓,抛给栖川凛,笑道:“用这个呀。”
栖川凛接住,视线落在木仓身刻着的‘LX’,紧绷的嘴角一松,斟酌用词,缓缓开口,“还在生气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北原幸果断拒绝。
电视剧没追完,书没看完。
学习之路任重道远。
栖川凛没动,也没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过于执拗的表情,令人头皮发麻。
有种被大型犬科动物盯紧的错觉。
想顺毛撸,又想逗逗他。
北原幸更偏向后一种,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对方的膝盖,“怎么,黑手党先生要绑我出去看一下今天的太阳?用这把木仓抵着我好用的脑袋?”
栖川凛往下一瞥,白皙纤细的脚踝映入眼帘,顺着往下是线条流畅的足弓,以及修剪平整的指甲。
“又不穿袜子?”
这语气好似抓住逃课学生的秃顶教导主任。
北原幸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在对方愈发严肃的表情下,举手投降,“我听话,我出去。”
栖川凛淡淡应了一声,往卧室走去。
再出来手里拿着一双毛拖鞋,以及黑袜子。
他蹲下,动作轻柔地给北原幸穿上袜子,又严谨地套上毛拖鞋。
北原幸起身活动腿部,脚下柔软的触觉挽救了几丝被‘爱情’摧残七天的大脑。
拍了拍栖川凛的胸膛,顺势往下揪起对方从上至下的第二粒纽扣,“窃*听器?”
他看见栖川凛点头,不会对着他说谎的黑手党先生看起来诚实极了,就是另一位放窃·听·器的家伙令人牙痒。
北原幸冷冷一笑,在沙发上端坐,好冲着窃*听*器道:“滚进来。”
不久后长谷光探头探脑,眉眼弯弯地凑到北原幸身侧坐下,又在他过于冷漠的注视下,挪到对面的沙发椅。
两罐黑咖啡被放在两人面前。
长谷光识趣地开打一罐,递给北原幸,“小幸,你还记得之前让我去查的六张船票的信息吗?时间在三天后,要出去放松一下吗?”
北原幸从记忆中揪出有关船票的信息。
哦,是上次刷幸运值抽到的一等奖。
这里有三个人,还有三张给谁?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又被他骤然打散。
“可以。”北原幸道。
语气平静,却令长谷光舒出一口气。
这七天,他心急如焚。
哥哥从未这么久没有出过门。
一般情况下,只有看到感兴趣的电视剧时,对方才会因为追剧窝在家里,但是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在第四天北原幸会难以忍受,蠢蠢欲动的探索欲和追求刺激的天性,勾着他出门。
然而,这次整整七天,甚至于如果不是栖川凛的强加一脚,会更久。
确定北原幸不生气后,长谷光笑着说,“今天太阳很好,要出去走走吗?”
北原幸斜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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