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酌有种自己取得了重大进展的错觉,可等到他静下心来一梳理的时候,又愁眉苦脸地发现,他的分手任务不能说小有进展,只能说是进展为零,除了快要把老板气晕以外好像没有其他成就。
苏酌又拿起手机翻看起来,确实,除开陆雁廷的事情,棠景意从不主动给他发消息。他当然也不敢发得太勤,怕棠景意嫌烦,只能扯着陆雁廷的由头来发,但就算是这样棠景意也回得简洁,只小苏小苏的叫,和其他助理没有差别。
就快情人节了……
苏酌咬着嘴唇想,他能送东西吗,他要是送的话……
不过,棠景意其实不太过情人节。
但这并不妨碍他收到花,有一束是有署名的,落款是龙飞凤舞的狗东西三个大字。另外一束是没署名的,卡片上只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字:棠棠收。
狗东西的花送到了公司,没署名的那束送到了陆雁廷家里,棠景意那天回家晚,等他拿到花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张卡片了。
他念出上面的字,“棠棠收……收什么?”
陆雁廷面不改色道:“贺卡吧应该是。”
棠景意认得顾云深的字,他想到路过小区垃圾箱时看到的倒插着的花,没说什么,把卡片也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于是陆雁廷才面色稍霁。
晚上陆雁廷有个公益拍卖会要出席,他本想推了,棠景意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么个日子影响工作。陆雁廷原还在不依不饶地纠缠,而后眼珠一转,又说:“那我们一起去。”
所以棠景意也换上了西装。
拍卖会临近结束时陆雁廷要做总结发言,他身着黑色的塔士多礼服,缎面戗驳领,剪裁精致又合身,双排扣的设计将腰身收紧,优雅又不失英气。
聚光灯下的狗东西格外耀眼瞩目,棠景意坐在台下看他,唇边带着笑意。
陆雁廷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可是每每和棠景意对视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这大功率的聚光灯照得他脸颊发烫。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想赶紧下去,把棠棠按在椅子上好好亲一亲。
可等到陆雁廷下台后接受完采访拍照,却又发现原本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二月份时还是冬天,可约莫是因为嗅见了春天的影子,气温微凉却不至于寒冷。棠景意倚在走廊的雕花扶手旁吹风,顾云深站在他旁边。
这是企业家为了博名头组织的慈善拍卖会,遇见顾云深并不奇怪。
“你不进去吗?”棠景意说,“傅初霁在里边。”
兄弟俩居然是一块儿来的,棠景意出来时看见傅初霁被一群记者围着,镁光灯闪个不停。
顾云深摇头,“里边太吵了。”
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顾云深嘴唇微动,而后又用力地抿起。躁动的牙齿几乎要忍不住打颤,他只能咬住舌尖,连这句不该说的话同血腥味一起吞下去。
“你和傅初霁……”
棠景意有些意外,他以为顾云深对傅初霁即便谈不上针对打压,但也不会愿意让他这么早就以顾家的身份抛头露面。
“他很优秀。”
血的味道其实有些甜,但想来是甜不过棠棠的。
顾云深又咬了一口,痛意让他眼睫轻颤了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棠景意觉得他讲话有些没头没尾的,忍不住皱眉,“你说傅初霁?”
“嗯……”顾云深说,“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顾家和中洲……你收到花了吗?”
这突然跳转的话题让棠景意一愣,顾云深偏头看向他,月光下的笑意很浅,又略低了头,说:“看来是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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