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臣侧身面朝他:“累吗。”
苏清词怔鄂,眼睛蓦地瞪大。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已经太久没用过,所以苏清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有点傻眼。
累吗,不累的话就做吧。
苏清词猛地支起上半身:“你……”
裴景臣也猛地惊醒过来,知道苏清词误会他的意思了,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你累不累,手腕酸不酸,手指疼不疼。”
裴景臣边说边从被窝里探去,抓住苏清词的手,先放进自己掌心里捂捂热,然后轻轻揉摁他的手腕。
苏清词掀唇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这可不怪他满脑子黄色废料,纯粹是裴景臣自己说话不注意,发出暗号了,还怪接头人误会!
裴景臣的掌心温度很高,像冬日里的暖宝宝,手下力道适中,才揉摁了五分钟就缓解了手腕的酸累。苏清词说可以了,裴景臣说还有手指。
虽然光线不足看不清,但裴景臣可以通过手感描绘出苏清词手指的细长、以及完美到极致的骨骼线条。
一根一根的轻轻按摩,在有肉的地方加重力道,在指关节处柔缓的打着旋。裴景臣仔仔细细的揉摁,忽然听到寂静的卧室里传出平缓绵长的呼吸声,裴景臣知道苏清词睡着了。他伸出手,在即将触到苏清词头发时缩了回去,黑暗中递上一句极轻的“晚安”。
*
苏清词睡到早上七点自然醒,起身出门,裴景臣正在厨房忙碌,回头朝他说声早。
苏清词没回应,叫智能管家开电视。甜美的萝莉电子音说完“好的”,电视开启,播放字正腔圆的新闻节目,苏清词也不看,就当个背景音听着。
他不喜欢人多,却怕极了孤独。
厨房里的裴景臣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苏清词还是没回应,说来可笑,从前都是他挖空心思说话,呕心沥血的让家里气氛鲜活起来。现在完全逆转,变成裴景臣没话找话,而他像个冰雕爱答不理。
但苏清词讲真,不是故意冷战,也不是故意报复什么,就是懒得开口,没有多余的精气神和兴趣说话。
不过他开了电视,有播音员当垫背的,裴景臣唱独角戏也不尴尬。
“清词。”裴景臣说,“今天想要哪个酱?”
苏清词愣了愣,看见裴景臣左手拿着沙拉酱,右手拿着花生酱,厨台上还有蓝莓草莓和炼乳。
苏清词挺无语的,他曾经用来对付裴景臣的招,今天居然回旋镖到自己身上了。
“炼乳。”苏清词终于开了尊口。裴景臣笑着道,“好,要肉松吗?”
苏清词点头。
几分钟后,三明治端上桌,还有满满一杯的热牛奶。
因为顺口味,苏清词吃的多了点,一整份三明治和半杯牛奶,剩下半杯让裴景臣打扫了。
苏清词坐在沙发上无聊翻手机,感觉有阴影压下来,抬头,是裴景臣端着白开水和分药盒。
“该吃药了。”裴景臣边说边给苏清词递水。
苏清词看向分药盒,总共七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着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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