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猜到?”
“我又不会读心术,如何能准确猜出你的心思。只是听闻前些时日被派进侯府打探消息的姬守镜大早上跑去你的院子,估摸着她应当向你吐露了些什么,这才诈一诈罢了。”
“......”
段星执无言暼人一眼,确实不该掉以轻心,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此等情况下还有心思给他挖坑。
提及往事,越翎章情绪看起来早已恢复如常,轻轻笑道:“别生气,我只是不想时时刻刻被防备着,想问什么明明用不着旁侧敲击。我终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若是哪天不慎会错了意,做出什么让你怀疑的举动未免也太得不偿失。”
他一时气笑皆不是,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起先不是还说不认识姬守镜?那会儿就开始在诈我了?”
若是那么早就开始,心计还真是不可小觑。
越翎章无辜摊手:“没那么早,一开始确实没认出来。但侯府的护卫不是摆设,你醒后没一会儿便有人向我一五一十禀报了她的所有动向。”
见人似是认可了他这番说辞,才继续道:“爹娘他们的确拿到了掩日神宫的宝藏,但如何开启我也不得而知。如今为侯府效力的护卫和位于常州的绝大部分田产都由师父带来,当年也是她救下的我。但她对我和萧玄霁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更别提多话。事关掩日神宫,还是她在我及冠那年才明着提了几句。”
“若是不想白费你娘竭力为你挣回的一线生机,便安安分分呆在侯府里当好你的残废。不闻不查,一切当做不知。若实在当压不下那点好奇心,干脆就此了断,也省了继续浪费我的心力。”
说完,越翎章偏开头低声道:“这是她的原话。”
“虽行教导之责,但她从不让我们唤她师父。”
段星执沉默片刻道:“这位花融道人,听起来与你娘相识?”
“我也猜测过,她应是受我娘所托才前来,许是交好的故人,否则不会将这样重要的事相告。态度如此恶劣,或许只是怨恨越家满门葬身火海,独独我活了下来。我记得她曾骂过一句若不是为了我,爹娘说不定能活得好好的。”
当年那场大火更详尽的来龙去脉他也不清楚,但将一切怪罪到一个不明真相且年岁不大的孩子身上总归有些偏激了。
段星执:“...这怨恨也太没道理了点。”
而且这人对萧玄霁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个中缘由应当不是表面这般浅显。
“谁知道呢,下回若是她再出现,我尽力留住她...问问。”
越翎章低眉垂目慢吞吞走了一会儿,又抬头道:“还有呢?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侯府如今的能力都倚仗掩日神宫,那你手中可有那张图?若是有,能否借我一观?”
不过越翎章看起来被蒙在鼓里,他没指望有结果,但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
“有,我晚些时候找出来。师父虽讨厌我们探究一些过往,但该给我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段星执眼神微亮。
“若是没有想问的了,便换我问你?” 望着身旁染上笑意的黑眸,越翎章心情也不自觉好了几分,“我说了这么多,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掩日神宫了吧。”
段星执:“萧玄霁为何被饲喂摄魂你应当清楚,他当日坠崖前,给了我些东西。”
“他...将掩日神宫的全图给了你?”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
段星执静默片刻,那日昏迷后他便被越翎章带回侯府。身上那件画着全图的浅青色外衫根本遮掩不了什么,几乎等同于将秘密赤裸裸展现在人眼前。
不过本就是萧玄霁亲自托付的人,他也没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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