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感受着波澜起伏的路程,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救命。
*
半个小时后,江馁顶着十个闪亮亮的戒指站在了一块墓碑前。
徬晚的风很凉,他还被不顾意愿的强行往脖子上套了一圈围巾,只能艰难地从还带着对方信息素的味道跟温热的体温中挣扎出来:
“这是什么?”
“送你的小玩具。”段裴景提着个纸袋子,里面全是拆封的礼盒,“喜欢哪个?”
“……”江馁没回答,只是摊开手来回看了看自己手上套着的戒指,乱七八糟什么款式都有,但从精细程度来看的话,段裴景挑的时候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风确实挺大,段裴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下,又把外套脱了,披在了江馁的身上。
江馁无奈接过,余光下是一块刻下了师恩名字的石碑。
事毕后,段裴景先一步把师恩的骨灰埋在了这里,听别人说手续他提前很久就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他醒。
……他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的,恨不得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帖,让江馁跟他在一起时,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换作从前,江馁是很讨厌这种支配般独断的性格的,但段裴景做这些的时候,又有些……过分的小心翼翼,让他……也很难生气。
江馁垂了眼睫,将余光收回,灼热的呼吸埋在对方的围巾里,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怎么会想着来这里?”
“这叫什么话,结婚总不能不叫妹妹吧。”段裴景理所当然地说,“天气多好。”
……江馁没吭声,他取下一枚,不太合适地套在了段裴景的手上,剩下的被全部取下,放在了墓碑边。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将手心,放在了墓碑上。
粗粝冰凉的触感,但却格外让他感到踏实。
风卷起树叶,枯黄的树叶边缘却无损坏,被欢快地带到了江馁的手背上,像一只金黄色的蝴蝶,玩累了,最终停泊在了自己的港湾。
……江馁捏起了那片树叶,他垂着眼,立在那里很久。
或许他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段裴景并未说什么,只是在旁等着江馁做完这一切后,朝他摊开一只手,温声:“回家吧。”
江馁凝视着那只手片刻,果断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攥紧,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段裴景,也浅淡地笑了。
他说:“你比小蛋糕重要。”
段裴景沉浸在甜蜜的泡泡里没反应过来,摸不找头脑地问:“嗯?嗯?什么小蛋糕。”
江馁避而不谈:“……走吧。”
“嗯?”
“……”江馁回过头看他一眼,仍旧道,“没什么——走吧。”
这里刚下了点小雨,砖缝里那点杂草翠绿生长,夕阳的光打在石阶上,映透出晶莹剔透的光影。
两人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掌心相握,五指交叠,两枚银色的戒指在光影的折射下透着特殊的光。
……这时,远处乱糟糟跑来的,是庄铮鸣伙同蓝池还有强行掳来的越和,江局跟齐莎本来聊公务聊得好好的,莫名其妙也被一块捎来了。
庄铮鸣眼尖,大叫:“快快快!他们在那里!”
“……!!”一听到这声音,江馁二话不说拉着段裴景就跑,仿佛跑慢了一步,段裴景真的会被水冲走似的。
“别跑!”
“抓住他们!!”
江局一把老骨头,看样子是在回信息,从微末光亮里能窥见是个群:
“相亲相爱一家人[23]”
被催着回家吃饭的江局面色铁青地挤在人群里艰难地挣扎:“发生什么事儿了!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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