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给她治病,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而且我也要为我们以后打算,南城的房价那么高,我必须很努力才能在这里扎根。霍秀雅是我的大客户,她找我打的第遗产官司标的额就几十亿,你知道这种标的额的案子,我以前可能忙几年都没这个数,做律师的,没有好的案源,怎么可能提高创收,不提高创收,怎么升为合伙人?如果在三十岁,我还没升合伙人,那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稚言听他说了一大段,其实最终都没解释道正题上,她当然知道他不容易,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为钱而苦恼,但是她不能接受他利用这种方式赚钱。
“所以,为了创收,为了升合伙人,你最终决定出卖自己吗?”
钟明贤:“当然不是!”
“那这些照片是假的吗?”
“也不是。”钟明贤声音低了一截,“怎么说,霍秀雅她确实有钱,她这个人也确实会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只是为了长远发展,所以忍气吞声,并且我是男的,也不会说吃什么亏。”
稚言冷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真瞎,“钟明贤,这里面有两张照片是你和她在沙滩上拍的,你应该看到了吧,否则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谎言?”
“稚言……”钟明贤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小臂,“你能不能不要围绕这些照片说,我真的没背叛你。”
“哦?怎么说?”
“我和她那些比较亲近的动作,就只是逢场作戏,我至始至终,没跟她上过床。”
稚言觉得可笑,“钟明贤,原来在你眼里,无论跟别的人多么亲密,只要没上过床,那就不算背叛。”
“我说了,那些亲密只是逢场作戏,你明白吗?我也从来没想过跟她继续维持这个状态,等我成为高级合伙人,她的那个官司打完,她跟我合不合作那根本就无关紧要了。”
“可我接受不了。”稚言眼眶通红地看着他,“钟明贤,我现在一想到你和她,就犯恶心。”
钟明贤脸色非常难看,稚言这么说,也真的是伤了他的心,他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闹,只是,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稚言是真的想过要和他过一辈子,就算没有爱情了,有亲情也是好的,可她想的太天真了。
“钟明贤,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钟明贤沉默了很久,“稚言,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我们都不小了,真的没必要那么冲动。”
“冲动吗?”稚言道:“钟明贤,封建社会的女人,能容忍男人三妻四妾在外面乱来,因为大部分女人脱离了男人就无法享受荣华富贵,甚至无法生存。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都能自力更生,你说她为什么要容忍一个在外面乱来的男人,恶心自己吗?”
“你别左一句恶心,右一句恶心行吗?我说了,我跟霍秀雅那只是逢场作戏,你自己也在职场混过,哪个男人在外面不是这样?”
原来钟明贤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可笑。
“那你可以去找可以容忍你逢场作戏的人吧,我不能,我的眼里一颗沙子也容不下,所以,我们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想跟你说太多,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对你心死的事实。”稚言的语气亲近而决绝,说完,她便推开门下车,提着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眼眶通红,但她一直在极力忍着眼泪。
她从小到大一直记着父亲的话,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女孩也可以很坚强,所以不要哭,知道吗?”
所以,她不喜欢哭,也不轻易让自己哭。
——
谢芫哼着歌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她开了灯,踢掉了高跟鞋,换上居家鞋,她手上还提着一份麻辣烫和炸鸡,是她的晚餐。
她走到餐桌旁,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窗,总觉得外面好像坐了个人,她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谁?!谁在外面?”
“是我。”
传来的是稚言的声音,谢芫松了一口气,她推开落地玻璃门,看着外面在藤椅上蜷缩成一团的稚言,看她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
“稚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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