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说:“其实我们可以去店里吃。”
“这家店需要排队, 我怕你昨晚太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稚言的耳朵浮上一丝红润, 除了太累,她其实并没有不适,因为顾禹谦很绅士,也很注重她的感受,甚至会问她那个力度会不会痛。
稚言吃着顾禹谦买的小笼包,比她学校附近的那几家店味道都要好,难怪需要排队。
如果他是去排了队才买到的早点,这说明他可能起得更早。
或许不是他起得早, 而是他有睡眠障碍。
稚言故意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顾禹谦打开一杯豆浆放在她旁边,“还不错, 睡了有五个小时。”
睡了五个小时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不错的睡眠, 稚言无法想象平时的他是怎么在睡眠少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头脑清醒的。
如果是她, 她大概一整天都会恍惚。
“五个小时的睡眠, 够吗?”
顾禹谦莞尔,“足够了,我试过连续一周每晚只浅眠一到两个小时。”
果然不是一般人。
稚言端起豆浆喝了一口,“你今天有打算吗?”
“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稚言说:“就怕你嫌弃。”
“怎么会。”
稚言要去的是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寺庙,这座寺庙是明朝时期留下来的,斑驳的大门和建筑,都在诉说着这座寺庙悠久的历史。
寺庙周围没开发成景区,连马路也没直接通往这里,只能徒步行走九十九道盘山阶梯,抵达这座古色古香的寺庙。
这座寺庙商业化程度不高,自然香客也不像其他旅游景区的商业寺庙一般络绎不绝。
也就是因为香客不算多,所以环境清幽。
寺庙里大概有二十多位僧人,他们的平均年龄达到五十岁,都是虔诚的佛教教徒,有些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倚靠着每个月为数不多的香油钱,过着非常朴素的日子。
稚言和顾禹谦来到时,刚好有香客在上香,是一家四口。
等他们上完了香,稚言便走过去,也上了一炷香。
顾禹谦只在旁边看着,他不信佛,只是看着稚言在佛祖面前虔诚的模样,觉得莫名赏心悦目。
稚言带着顾禹谦在寺庙各个地方逛了一圈,由于这座寺庙香火不算旺盛,资金不足,所以有些地方破了也没来得及修葺,倒是打扫的很干净。
寺庙里的和尚都认得稚言,见到她时,还笑着问她怎么半年多都没来了。
“你以前经常来?”顾禹谦问。
稚言点头,“嗯,不忙的时候一两个星期会来一次,以义工的名义。”
“主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偶尔会接待香客,又或者做打扫的工作,我很喜欢来这里做义工。”
顾禹谦在这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闻着香火的味道,听着偶尔传来的念经声,他觉得特别平静,“这个地方确实能让人平静下来。”
“嗯。”
稚言拉着顾禹谦的手,两人在菩提树下的长板凳坐下,坐在这里能看到院子里的锦鲤池。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吗?”
“愿闻其详。”
“我的导师告诉我的。”稚言伸长了腿,让走了两个小时的腿稍微放松放松,她看着锦鲤池游来游去锦鲤,娓娓道:“我以前本科刚毕业的时候,怀着一腔热血投入到律师行业,实习的时候表现出色,我觉得自己一定会是一名好律师,直到我拿到了执业证,自己独立地去负责案子,独自上法庭,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糟糕。”
稚言像是说故事一般,说着自己的过去,“我太容易把自己当做公平和正义的化身了,太容易把一件案子代入私人情绪,拼尽全力地去维护公平和正义,在法庭上,义愤填膺地跟对方律师争吵。”
顾禹谦认真地听着,“可那并没有错,律师的工作可不就是吵架吗?”
“不,那太糟糕了,极度的情绪化会让我失去判断的理智,我原本可以把案子办的更好,但盲目地追求公平和正义,冲动且感情用事,最终却把案子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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