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活?”
稚言道:“但是根据质量保证里的条款,这批货必须是桑蚕丝面料,而你们用了柞蚕丝,这点没错吧?”
“无论是桑蚕丝还是柞蚕丝,都是蚕丝,处理好都是一样。再说了,什么质量保证条款?他们那个保证书就是个坑,我们根本没签。”
稚言没跟她争论,工厂说没签,陈欣妍说如果他们不签不可能会付定金,现在她也并不能确定这份保证书到底签没签,她没必要跟她在这里争论保证书问题。
“那你们提供的产前样,面料就是桑蚕丝,那按照道理,大货也应该用根样板一样的面料才对。”
业务经理说:“姑娘啊,一看你就是外行,我们做服装的,打样的时候哪能真的订一点材料回来,都是用之前剩下的差不多的边角料,那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过,打样跟大货会有一点点差别。”
稚言旁边的宋莹莹气急败坏,“曲经理,你别当我们好欺负,我们当时确定了样板,就等于确定了面料和质量,你们这就是赖账!”
那位涂着红唇的经理嗓门更高,“什么叫我们赖账?哈?第一批做出来,你们说颜色不行,可你们说面料不行了嘛?那我们第一次做的跟第二次做的面料一模一样,你第一次说颜色不行,我亏本给你们重做,第二次又说面料不行,那等我们第三次重做,那是不是就要说做工不行了啊?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
宋莹莹也高声道:“当时我们安排人验货,第一眼颜色都不对,根本没有验下去的必要了。你们自己以次充好,却怪我们第一次验货没发现,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吗?”
“你们自己鸡蛋挑骨头还有理了?我们从头到尾,给你们报价的都是按照这种面料报的,否则你们凭什么能拿到那个价格?”
“你们这就是赖账!”
眼看宋莹莹和工厂业务经理就要对骂起来,稚言赶忙劝阻,她问业务经理,“这件事,你们想怎么解决?”
“要么你们给了尾款,把货提走。要么就算你们违约,定金不退,我们另外找买家,低价处理了。”
宋莹莹再次情绪激动,“你们是土匪吧,这是我们工作室的设计,凭什么卖给别人?”
“你们不要货,也不给钱,我还不能卖给别人了,你们才是流氓吧。”
眼看两人又要进行新一轮的骂战,稚言及时拉住宋莹莹,跟她一起离开了工厂。
她选择来工厂一趟是对的,毕竟从陈欣妍口中得知的,尽是工厂的过错,而从工厂的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又是不大一样。
目前她并不能判断他们之间到底谁说了谎,只能继续调查取证。
作为律师,不怕接被告无理的案子,因为如果被告本身不在理的话,这场官司就已经赢了九成,但如果被告和原告都有过错,并且双方证词存在争议,那这起案子就会变得复杂。
对于这个案子,想要庭外和解几乎不可能,稚言打算尽快去法院立案,收集足够的证据,最后等待法官判决。
从工厂回来,已经六点多,稚言没回公司,直接去买了菜回家做饭。
谢芫一回家就问到了饭菜香味,她进了厨房,看到正在炒菜的稚言,卖乖道:“小言言,我回来啦。”
稚言看她一眼,“饭菜还有五分钟就好。”
谢芫揭开冒着热气的汤锅,眼睛亮了,“哇,淮山排骨汤,有我份吗?”
“当然有,我是那种独食的人吗?”
谢芫嬉皮笑脸地,“我以为你是给我老板准备的。”
“我为什么要给他准备?”
谢芫听出了不对劲,毕竟稚言和顾禹谦的互动并不多,“稚言,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我老板病了啊。”
稚言微微一愣,她确实不知道,从上海回来也才两天,他怎么就病了?
“什么病?”
“应该是感冒吧,我没看到他,但听办公室的人说挺严重的。”
稚言想起他们去寺庙那天,下了雨,他挡在了她前面,脱下了风衣外套为她遮挡风雨,那种情况不感冒都很难。
只是她回来这两天忙着陈欣妍的案子,都还没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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