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开始在心里模拟,如果以这个为证据来举证对方见死不救,那会有怎样的结果,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可行性不大,“但心脏病人从发病到死亡可能只有短短几分钟,霍秀雅完全可以狡辩自己没及时呼救,是因为她不懂,以为他很快就能恢复。如果单单凭借这个监控,很难把它定性为故意见死不救。”
顾禹谦道:“那不妨试试在法庭上给她挖坑,如果她跳坑了,让她亲口承认也不难。”
稚言:“顾律师高明。”
顾禹谦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我说说而已,怎么挖坑,你来想。”
稚言无奈笑了笑,这人的甩手掌柜当的还真是称职。想到了什么,她说:“另外还有个疑点,就是徐振林为什么突然发病?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冠心病的发作诱因,在病情稳定的情况下,病人很少会无缘无故发病,除非受到了刺激,这个刺激可以是情绪上的刺激,身体突然受寒,又或者过度疲劳,以及做了剧烈运动之后。”
“当时是九月份,基本可以排除受寒,他那时候也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专心养病,也排除了过度疲劳,至于剧烈运动……应该可能性也不大。”
顾禹谦挑眉,“怎么可能性不大?”
稚言道:“我认为情绪刺激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具体的,我需要以及护工和保姆的证词。必要的话,我要去警局提取当时的记录的一些资料。”
顾禹谦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稚律师。”
稚言继续查看其它监控,“你先去睡吧,我今晚睡次卧。”
“你的这种工作态度,作为你的老板,我很欣慰。”顾禹谦道:“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很不满意。”
稚言笑了笑,“那很好,满意和不满意都有,刚好抵消了。”
“抵消不了,不满意的情绪更强烈一点。”
忽然,稚言身体一轻,直接被顾禹谦抱了起来,稚言手里还捧着电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顾禹谦抱着她往房里走,“做点剧烈运动。”
“你……”
——
稚言让徐美瑜约了护工和保姆,但在见护工和保姆之前,她需要去警局调取当初的一些笔录和资料。
徐振林这件案子虽然没达到立案标准,但刑警接到报案后,亲自去现场做过取证,当时现场的照片以及各个目击者的笔录,都还留存着。
稚言先查看了霍秀雅的笔录,根据霍秀雅当时的描述,徐振林病发之前躺在床上看电视新闻,而她在洗澡,洗澡出来后发现徐振林病发了,于是开门呼救。
稚言之后又研究了一下现场的照片,警方赶到的时候,徐振林已经被殡仪馆的车带走了,警方也只是象征性的拍了一些房间的照片。
查看了资料后,稚言离开警局时刚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岳东海。
“稚言,你怎么来了?”
稚言示意手上复印的资料,“过来查看一些资料。”
“怎么?又接刑事案了?”
“不算吧,还是民事,只是需要用到你们这边的一些笔录和资料。”
岳东海好奇,“哪个案子,跟我说说,说不准还是我经办的。”
稚言刚刚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件案子确实是岳东海这边经手的,“就是徐振林的那件案子。”
徐振林是南城的富商,岳东海当时亲自去的现场,自然记得很清楚,“那件案子啊,我们接到报案就立即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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