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我下飞机就看了新闻,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顾婉芸又问稚言,“稚言,这件事你知道吗?”
稚言点了点头,“嗯,知道。”
“十年前,我和禹谦都在国外,禹谦在读书,我因为家里要在海外开拓生意,也去了国外,只留下我丈夫在南城。当年我丈夫跟我说他惹了一些人,他可能会被报复,让我跟禹谦千万别回国,也不要跟他联系太紧密。”顾婉芸道:“他打刑事官司,偶尔得罪人,我也知道的,当时我也没太看重这件事,直到后来听到他葬身火海的消息,我才知道这多么严重。对于他的死,我一直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禹谦也是。他毕业后回了国,我就猜到他想做什么,我也没阻止,毕竟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有不甘心,如今害他的人遭到报应,他也算安息了。”
稚言听着顾婉芸说这番话,心里感同身受,“伯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父亲也是因为那件案子被害的。”
顾婉芸有些惊讶,“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
顾婉芸看过新闻的,她知道当初有这件事,她还知道那名刑警跟自己的丈夫葬在了同一个墓园,她曾经也拜祭过他。
她抬手抱了抱稚言,“这些年,你的心里一定也很难过。”
“嗯。”稚言也抬手抱了抱她,两人就像母女一般。
顾禹谦看着她们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莫名欣慰,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处得很和睦。
——
顾婉芸来了后,稚言下午就回了检察院,虽然汤嘉航已经被抓,但归属于他们检察院的工作,这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她回到办公室,就被赵业城叫了过去。
赵业城见她脸色不大好,随口关心了一句,“昨天是不是没休息好?”
“还行。”
赵业城道:“我今天和张队去见了汤嘉航,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不过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我们对他起诉,只是有些罪名没有确凿证据,还是很难对他全面定罪。”
稚言理解,虽然那个直播视频让汤嘉航露出了真面目,但也只能证明他涉黑,持有私□□品和枪支,设计杀害霍秀雅并嫁祸汤嘉睿,但十年前的案子,还是很难证明是他一手策划的。
稚言道:“无论怎么样,那些罪名已经能够蹲一辈子大牢。”
“是没错,不过警方也还在搜集证据,我们先等一等也无妨。”
“嗯。”
赵业城想起今天早上在顾禹谦的病房看到了她,“对了,你跟顾禹谦的关系,挺不一般?”
稚言没想到赵业城提起这一茬,“以前交往过。”
赵业城点了点头,“我眼力不行了,竟然没看出来。”
“都是以前的事了。”
赵业城虽然眼力不行,但稚言昨天为了救他深入敌穴,他不可能不懂她的心思。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选择进入检察院,是为了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还是真的喜欢这份职业?”
稚言中肯道:“赵检,如果说我没有私心,你一定也不信。但我也可以肯定告诉你,我喜欢这份工作,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赵业城很满意,“那你应该知道,你跟顾禹谦是两路人,如果你真的注重自己这份职业,注重自己的前途,你就该知道,你们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要退让。”
毕竟,这是为了维护司法公正。
“我知道的,赵检。”稚言道:“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赵业城道:“你心里清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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