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代理汤嘉航的案子,我建议你找别的律师。”
汤嘉韵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对了,顾律师他,没事了吧?”
“没事。”
“那就好。”汤嘉韵又问:“他当初同意成为我们汤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是不是因为他想调查我哥?”
稚言犹豫了片刻,“这个不方便回答。”
汤嘉韵:“那我二哥呢?既然他是被我大哥嫁祸的,他是不是可以释放了?”
“案件还在调查,如果他真的没有犯罪行为,法律会还他一个公道。”
汤嘉韵点了点头,“嗯。”
汤嘉韵双手紧紧扣着,虽然大概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还是很迷茫,“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真的很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稚言停顿了一下,“该怎么做,应该由你自己想清楚,我很难给你建议。”
汤嘉韵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美瑜拍了拍汤嘉睿的肩膀,“先不急,晚点我们去律师事务所找律师看看。”
“嗯。”
——
公安局审讯室,一个身形高大的光头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戴着手铐,脸上却没有一丝畏惧,而是抖着腿,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是前几天夜晚袭击稚言的四名匪徒之一,名叫张国刚,以前是雄海帮里的成员,后因在一场打架斗殴中杀了人,被判十二年,半年前才刑满释放。
岳东海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张国刚,老实交代,5月19号晚上,是谁指使你们去伤害稚言的?”
张国刚之前在道上混,又在牢里待了多年,这样的审讯场面他早就习惯了,“警官,我刚不是交代了吗,那天有个司机撞了我们的车,我们让他们赔偿,他们不肯,这才起了点小冲突。”
岳东海一拍桌子,“你当我傻吗?说实话!”
张国刚吊儿郎当地看着他,“我说了你又不信。”
岳东海拿出一支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当天晚上的录音。
那时候稚言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听完了录音,张国刚依旧嘴硬,“那不就是她不肯赔钱嘛,又踢了我,我才反击的。”
“啧。”岳东海收起录音笔,“行,你不说也行,但我要告诉你,我们办案一向秉承坦白从宽,谁先交代了来龙去脉,那就会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你就继续嘴硬,反正只要其他三个人交代了,你的惩罚一样不会少。”
被这么一说,张国刚心里没底,虽说刚刚的供词是几个人早就通好气的,但面对从轻发落的诱惑,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坚持到底。
他依旧硬着头皮,“你问谁都一样,我刚说的都是实话。”
“哼。”岳东海不屑哼了一声,“我再告诉你一件事,HC酒店背后的老板也被我们抓了,如果你们逃亡这两天看过新闻,那就应该知道,以后再也没有雄海帮了,你嘴硬下去,你以为还有人罩着你么?”
岳东海拿起桌上的款泉水扭开盖子灌下半瓶,“我说你家里的两个老人家也真是惨,好不容易盼着你出了狱,这会又进来了,他们这儿子算是白养了。我估计那两个没前科的会更愿意坦白,毕竟有前科的会从重处罚,你不说就不说,我问他们去。”
张国刚一想起自己那年迈的父母,心里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父母都七十多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又是个独生子,要是自己再坐个十年八年牢,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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