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时候我们在酒吧里做事,大家都默认金盆洗手了,就算接到任务也不跟别人说,否则有被举报的危险。所以,当时就算很熟的几个兄弟也从来不说自己任务是什么。”
稚言从旁边的文件袋里取出一张照片,这是当年把稚鸿的车撞入江里的那个货车司机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吴宇飞凑近眯起眼看了看,看了许久,“这个人有点熟,我想不起来。”
“他叫黄铁刚。”
一提黄铁刚,吴宇飞忽然就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一次,他是黄雄的爸爸。”
“黄雄是谁?”
“我们的一个兄弟。”吴宇飞一边回忆一边道:“当初雄海帮被警察端了,大家都四处逃,他跟警方正面刚过,受了枪伤,逃了出来,那时候跟我们一块躲进了山里,后来他打电话叫他爸来接,把我们接到他家避避风头,他中枪不敢去医院,最后还是死了。”
听到这里,稚言已经明白了,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当年的那个货车司机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因为他只是雄海帮其中一个成员的家属,当时这个黄雄估计在里面不是什么重点人物,所以警方也没有任何资料。
黄铁刚老年丧偶,又失去了儿子,必定悲痛欲绝,也不想活了,这才遭人利用,不惜搭上自己的命来进行报复。
——
无论是霍秀雅被杀一案,还是十年前汤连斌被杀一案,以及稚鸿和宋靖恒的‘意外’死亡都已经查清楚,稚言写好了公诉书,并交给了赵业城审核。
赵业城看完了公诉书之后,很满意,他对稚言的工作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晰,我也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准备好所有资料,直接递交法院那边吧。”
“好的。”
赵业城看着稚言道:“这件案子你耗费了不少心血,也比我更清楚,只可惜你还没入额,没办法以公诉人的身份上庭发言,否则我还真想把这件案子全部交给你来做。”
稚言谦虚道:“上庭的事我暂时还没想过,毕竟我才刚入职检察院不久,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赵业城道:“学习的地方确实还有很多,但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只要你肯继续脚踏实地,我想不需要五年你就能入额。”
稚言点头,“谢谢赵检,我会继续努力的。”
——
六月二号,是顾禹谦出院的日子。
稚言赶到时,病房已经收拾好了,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顾禹谦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翻着一本书。
夕阳从窗子照了进来,打在他的白衬衣上,他像是会发光一样,几分梦幻。
他手上的书是稚言当初拿过来给他解闷用的,他快看完了。
顾禹谦合上书,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天黑才来。”
稚言看了看病房,确认没其他人,“其他人呢?”
顾禹谦合上书走过来,“走了。”
“走了?”
“所以现在,只有你来接我出院。”
稚言无奈笑了笑,她扫了一眼病房,“东西都收好了吗?”
“赵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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