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太医:“是。”
他略微松了口气,这下就算是出事,责任也不是他一个人担了。
他离开后,崇昭帝开始坐立不安。
他昨晚做了梦,幼子是昨晚发热。
这之间说不是父子感应,都没人信。
第一次、第二次的梦境都跟云妃和幼子有关系。第一次梦境中有黑色灾星坠入观星司,第二次梦境月清直言‘观星司害我’难不成真的是月清冥冥之中在提醒他什么?
崇昭帝有节奏的敲了敲桌面,吩咐:“上次那个去看小七的暗卫,派出去,替朕看着点。”
暗卫首领微微诧异。
暗卫毕竟是在暗处。
他们经手太多皇室隐秘,一般而言不会轻易调出去,一旦以真面目现身人前,或者时常接触外人,就会导致隐秘度逐渐降低到危险值。下场是丧失做暗卫的资格,除了死,就是被折断手脚永远关起来。
像这种同一人接二连三,这么频繁调出去的,是很少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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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宫。
后妃每日来皇后宫中请安是惯例。
其实说是请安,就是大型的后宫茶话会,宫里这几年平静得很,大家说话时间都短了不少。
这几天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屁股镶在皇后宫中的椅子上,住在这里。
皇后长相清丽,端坐在首位上,手边的甜茶已经换了三回。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还有闲心想,今日的甜茶味儿淡,下次加点红枣尝尝。
荣贵人:“原本呢,被调去东苑读书,还以为是翻了身,没想到啊……最后竟是这样收场,真是没福气。”
五皇子的母妃是荣贵人,并不具有抚养皇子的资格,但荣贵人的母家搭上了兰贵妃母家的船,在治下的地方立下不小的功劳。
兰贵妃又在背后推了一把,是以崇昭帝才格外开恩,允许荣贵人把五皇子养在身边。
自那以后,荣贵人就成了兰贵妃的狗腿子,叫往东不往西,巴结得很。
她自己巴结兰贵妃不算,还叫自己的儿子巴结六皇子。
所以很多时候,荣贵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兰贵妃的态度。
兰贵妃轻笑一声:“好了,七皇子都快走了,少说两句也好。怡嫔,听说四皇子跟七皇子的关系很好?”
怡嫔转了转手上佛珠,闭眼道:“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他爱与谁交好,就与谁交好,本宫不管这个。”
死性子,真无趣。
荣贵人掩唇:“姐姐可要少叫四皇子跟居安殿的来往,沾上晦气,念多少遍经都去不掉的。”
偏头看向兰贵妃:“六皇子就很懂事,很规矩,嫔妾还得跟娘娘取取经,看看是怎么教孩子的。”
兰贵妃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是很懂事,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读书了。”
荣贵人恭维道:“极好极好。”
皇后心里长叹了一声,端水说了句虚假的废话:
“四、五、六皇子虽然年纪小,但各个都沉稳懂事。你们抚育皇嗣辛苦了,待会儿走的时候,本宫给你们准备新进的布匹,给孩子们做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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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香宫。
一片鸡飞狗跳。
六皇子很生气,对拦住他的太监道:“让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为什么七弟能去行宫,我不能去?!太可恶了,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出去过!”
“我也要去行宫!我也要去行宫!母妃凭什么关着我!”
太监欲哭无泪,“殿下,那行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学堂没修缮好,六皇子他们不用上学,但是一直在宫里憋着也十分难受,学堂是小孩子为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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