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执法者,你的职责只有抓住犯人和提供证据。至于如何审判,那是法院的工作。”多弗爵士整了下自己的衣袖,又瞥了一旁的小弗鲁门一眼,“这是你的工作,别让其他人影响你的判断。”
小弗鲁门笑了笑,还颇为赞同地对布朗探长微微颔首:“多弗爵士说的没错,探长,你有的时候太容易跟着别人的话走了。”
布朗探长:…………
布朗探长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您说的对。”
“不管怎样,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啊对了,布朗探长,刚刚忘跟你说了。”
刚走到门口,小弗鲁门又朝探长勾勾手指:“那个半夜被男爵派去电报站的车夫回来了。”
探长目光闪了下,匆匆抬步跟上:“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他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男爵阁下昨天送出的电报,好像少了点什么。”
布朗探长用一声“啊”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那车夫说,男爵阁下昨夜应该是想往两个地方发两封电报。但他把写着内容的纸条递给电报员时,电报员说上面只写了一个内容,也就是你们格林菲尔德治安所收到的那封。”
“男爵阁下给他信纸的时候没口头说过吗?”
“很可惜,希尔科罗男爵当时是用语速很快的马黎语跟他说的,好像还有点大舌头。而那个车夫是个罗兰人,马黎语实在不怎么样,没听清却又不敢让男爵再说一次。他想着反正男爵都写下来了,让电报员照实发就好。”金发的小绅士皱起眉头,“按照他的复述,好像是要给某个叫'普瑞埃'的大教堂还是牧师递信,有关'纺织'什么的……因为收信人和内容都不明确,电报员自然没法发出这条消息。”
“普瑞埃?真是个怪名字……哦,可能是跟慈善活动有关吧。救济贫民窟的孩子、改善纺织女工的作业条件什么的?最近报纸上有好多这样的文章。”探长松了口气,有些不以为然道,“可能男爵就是突然想起这么件事,口头嘱咐了一句但没写下来。”
“只是这样?”
“那还能是什么?您之前还说过,他最近想要重回议会,做慈善可是提升名声的捷径……”
“是吗……可还是有好几个疑点……”
小弗鲁门先生显然还沉迷在这场“侦探游戏”里。碍于对方的身份,布朗探长只能无奈妥协:“您要是实在好奇,不如我跟您一起再去问问那个车夫?多问几遍说不定他就能想起来了。”
“那再好不过……但现在可能有些困难。”
小弗鲁门也跟着叹息:“那个车夫实在是个忠仆。回来后就听说男爵死了的事,哭了半天后又喝了不少酒,我问完那些问题后便躺在馬廄里不省人事了……”
“那就明天吧!”布朗探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道,“明天华莱士警司就该带人赶到了,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
***
是夜,薄云被风推着向前,慢慢遮挡住月亮。
一个黑影借着夜色溜出主楼,蹑手蹑脚地靠近马棚。
储存干草的区域传出清晰的呼噜声,靠近的同时,酒臭味也越来越浓。
一名醉汉正躺在干草堆中。他大部分的身子隐在黑暗里,照入室内的微光只能让人看清他身上那起了球的旧衣服。
空酒瓶歪歪扭扭地倒在他的脚下,人影捡起晃了晃,里面还有半瓶……
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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