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纽克里斯,整个怀特郡的农户都知道“弗鲁门”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怀特伯爵——即使他已经去世三年,他在怀特郡的地位依然十分超然。
而“利昂哈特·弗鲁门”,正是这位怀特伯爵唯一的继承人。
据说他因为那起轰动一时的投毒案身体变得极其虚弱,不得不到外地休养治疗,只留一个经纪人打理伯爵留下的财产。
这些年有关他的传闻有很多。有人说他跑到外国接受某种新型疗法,有人说他被当作稀罕的实验样本绑架了,甚至还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沙利文警司当然t不会相信这些谣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伯爵之子会在如此平凡的一天突然回来。
匆匆穿好衣服,他与警员前后脚到达治安所,立刻便看到一站一坐两位男士。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跷腿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偏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明明是在笑,可上弯的眼眸里却没有多少亲和感。
“早上好啊,沙利文警司。”年轻人没有起身,左手搭在手杖上,右手打开自己的怀表看了眼,“八点二十六……你这样的生活习惯可不太好啊,过去的'奥尔德里奇警司'可是不到七点就到治安所了。”
她着重强调了下前任警司的名字,似笑非笑地看向现任警司。
明明还是早春,沙利文警司却感觉自己的后背湿透了。
此时的他只能一边赔笑一边走上前,试图用新话题盖过迟到的尴尬:“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弗鲁门阁下。听说您是来报案的?不如到我的办公室里谈吧!”
利昂娜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笑了笑,没说答应也没拒绝,只用手杖点点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小弗鲁门先生向后靠在椅背上,“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
沙利文扫了眼周围的警员,当着这位祖宗的面也不好直言让他们回避,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在奥尔德里奇警司的葬礼上……我远远见过您一次,但没有上前打招呼。”
“哦对,但我以前没怎么见过你。你以前就是纽克里斯治安所的,还是后来调来的?”
“我不是本地人,但十几年前就调到了纽克里斯,职位也是在奥尔德里奇警司殉职后升上来的。”沙利文警司的语速有点快,“您也知道,我们这边人手少,当时治安所内也只有我一个督察……”
利昂娜听着他把自己的经历像倒豆子般解释了一遍,不禁笑出声。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你的升职原因,沙利文警司,我又不是治安所的人。”利昂娜欣赏着对方尴尬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把话题转开,“我今天来是帮一位绅士和一位不方便透露名字的女士报案……你知道'本·琼斯'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刚松下一口气的沙利文警司顿时露出一个纠结到极点的表情。
“当、当然知道……可弗鲁门阁下,这真不能怨我……”男人的五官皱成一团,显然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压力不比之前的话题小,“您很长时间没回来可能不太清楚,那家伙看着像个普通混混,背后也有我惹不起的人啊……”
利昂娜还跷着二郎腿,明知故问道:“怎么说?”
“那家伙……本·琼斯,他有个妹妹,叫安妮·琼斯,是庞纳城有名的交际花……”
沙利文警司压低上身,小声道:“她是一位庞纳城里大人物的情妇……我们上次逮捕本·琼斯时,那位先生就拍了电报,说他没有在书面上留下恐吓信,就算告上法庭也无法构成敲诈勒索罪,让我们不要因为几铜币的小事浪费资源……”
他敢没说那位大人物是谁,但利昂娜已经从谢尔比那里知道了“大人物”的身份。
哈蒙·米切尔森爵士,庞纳治安所的实际掌权人——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警司敢招惹的。
“可我听说,现在已经不是几枚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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