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中时读到了杜甫壮游的《望岳》,高中又学到他晚年的《登高》,我们所能叩到的诗人的一生,可能也只在故纸堆里了。
可我们还是能从里面拼出一个完整的杜甫,裘马轻狂、蹭蹬长安、转徙家国,他的诗或许真的很苦,沉郁顿挫。总感觉读他有些像读鲁迅,不是怡情,反是受苦。那么,我们也引用一句鲁迅的诗吧!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看得见升平之下的暗涌,却始终保持着失望与希望。】
水镜下的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已知杜甫是诗圣,除了李白,楚棠似乎不曾将谁与他并称,但现在他竟然说读杜甫像读鲁迅,难道鲁迅是后世的圣人?
众人怀着挑剔的眼光看向水镜上的诗句,打眼就是眉头一皱。
“这是……诗?”司马相如犹自迟疑。
北宋。
王安石沉吟着上面的诗句,不由得站了起来:“浩歌狂热之际,忽然中寒,该是大声疾呼之辈遭世侵凌;于天上看见深渊,恰似洞天仙境之中忽然窥见修罗地狱;
一切眼中俱是无所有,有举世皆醉之意。这几句幽峭孤寒,似有绝望之意,但最后又说‘于无所希望中得救’,志士之心,热血难凉,这位鲁迅先生是大德大贤之人!”
素来孤傲的拗相公忍不住击节赞叹,他觉得鲁迅这几l句诗说出了他的心声,也说出了历代大声疾呼者的心声。王安石毫不掩饰自己对鲁迅的欣赏,竟油然生起一种读其诗,想见其人的感觉。
夔州。
杜甫浑浊着眼去看水镜上的文字,失望、绝望、希望,他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不自觉坐直了身体,低声喃喃:“老夫,不敢望贤……”
可他眼里分明有所震动,他想问问那鲁迅是如何在无所希望中得救,却又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得救”,诗心千古,文章不灭,风骨便不灭。
总有后来人。
当然,也有一些顽固派表示反对:“不顾平仄毫无音律,怎么算得是诗?”
“这几l句散语也敢妄与诗圣比肩?这根本就不是诗!”
太极宫。
李世民凝眉,暗自沉吟,水镜所展诗章,或古直、或真淳,或惝恍、或沉郁,但从来没有这首令他意外,诗歌形式已经别有不同,更惊心的是其中传出来的意气,冷峻深沉,仿佛一把冷剑,带着寒芒划破黑暗,冷肃又决绝。
“这鲁迅不像是一个诗人,竟是像个战士!”
魏征冷峻的神情上也出现一丝松动:“文句虽有不同,但其间气质,却有同调。只是观诗中之意,鲁迅其人似矛盾困苦至极。”
这话一出,旁边的同僚都颇有些奇异地看向他,连李世民都忍不住忘了过去:“没想到魏卿会说出这种话。”
这么感性,不像怼天怼地的魏征啊!
魏征嘴唇动了动,微微拱手,没有说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隋书·文学传》一章的小序,是我编写的。
【当然了,正如《登高》以前,尚有《望岳》的豪壮,杜甫的诗风除了沉郁顿挫之外,也有萧散自然的一面。所谓“精粗巨细,巧拙新陈,险易浅深,浓淡肥瘦,靡不必具。”】
楚棠自己做了个三毛钱特效的视频,将杜甫另一类风格的诗歌摘录在上面,众人对突然动起来的画面已经非常熟悉了,纷纷抬头捕捉飞快变换的诗章。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闲笔闲情,堪称一等一的写景佳句!”曹植大声赞叹。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真是好诗!”陶渊明觉得这句实在是写得妙极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无一字写春雨,却将春雨形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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