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杂说,楚姑娘怎的也不加甄别?还有那迅哥儿……莫非是前面提到的鲁迅?”
听着真是一如既往地……亲切,后世人这么热衷于给皇帝文人取诨名吗?
然而,他又有些纠结,这种野史传闻和课文有什么关系吗?怎么不直接讲课文呢?他还想看未来的自己写的《琵琶行》呢!
没有发现自家兄长的焦急,他的弟弟白行简在一旁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小说家者,正统不纳,后世竟为之修史么?”
他想起书斋里的各色书稿,忽然觉得创作动力更足了。
【不过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前人早已经指明是托名之作。班固是东汉史学家,编写过《汉书》,名气很大,所以有人就把这两本书挂到了他的名下,至于真正的作者是谁,不知道。】
班固松了口气,还好是假的,他可是要做董狐那样的良史,怎么会写这种荒诞不经之作!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郁:“后世之人好生无礼,如此随意附会污我名声。”
未央宫。刘彻冷着脸好不泄气,连造谣的人都找不到了,你们有胆子写,倒是有胆子留下名字啊!
【《汉书》的史学价值很高,和司马迁的《史记》,以及后面的《后汉书》、《三国志》并称为前四史。其中,《苏武传》这一节写得特别好,写苏武奉汉武帝的命令出使匈奴,却意外被扣留,拒不受降。
他牧羊北海,吞毡饮雪,十九年持节不屈,直到汉昭帝时期才被迎返,告谒茂陵。苏武去时正是壮年,归来已经须发皆白。】
未央宫。
刘彻顾不得生气了,连宫内的朝臣也警觉起来,纷纷看向上首的君王。
卫青率先开口道:“陛下,据前推断,大汉应是胜过了匈奴,匈奴为何还敢扣押我大汉的使臣?莫非……”
大汉这边胜果不大?最后一句话他没太敢说出口。
刘彻敲击着扶手暗自沉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匈奴既敢扣留,苏武在匈奴遭遇的‘意外’,定然不同寻常,难不成是……匈奴王室内乱?”
有着良好史学素养的汉武帝非常会触类旁通。
卫青闻言也是表情凝重,若那苏武当真卷入匈奴内乱,便不好说了。
刘彻敛眉,将心里的思量暂时抛之脑后,道:“不论如何,苏武是我大汉朝的忠臣,不知此人现在何处,稍后拟旨,征召他入宫,朕要亲自一见。”
草原恶劣,苏武竟能始终坚守臣节,“吞毡饮雪”四字,看之已然心惊,此等志虑忠纯之士,青史作传,应当予以重任。
江淮。
正在游历的司马迁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眼中顿时迸发出卓然光彩:“我当真修出史书了!”
他想起父亲司马谈的期盼,想起有历以来所听的种种前代传闻,胸中无比激荡。究天人,通古今,他自当效仿夫子,为史作记。修史这份重责,他担得!
代郡。
尚是青年的苏武望着水镜,眼中充满坚毅,为人臣者,为君王谋;况他为大汉子民,怎可叛投匈奴?他苏武,宁愿站着死,也不愿坐着苟且偷生。
李家。
听到苏武事迹的李陵目露钦佩:“此等凛然之士,若能一见,当引为知己!”
水镜继续:【苏武有个朋友叫李陵,是李广的孙子,在《苏武传》里算是苏武的对照组,他兵败投降,还受单于所托来劝降苏武,被苏武断然拒绝了。】
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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