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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琵琶女呢,她只是一个倡伎,在社会最底层,纵然她有琵琶圣手,可如今已经是个“过气明星”了。
自古以来,士人耻与倡优并列,可白居易在这里却肯摒弃成见,由衷地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将自己与琵琶女放在了同等位置,封建社会下层的琵琶女与精英阶层的知识分子成为同调,就像伟人说的,作者与琵琶演奏者有平等心情。这是这句诗的高度所在,是千年前尚还蒙昧的民主思想的回响。
up主想,这句诗琵琶女一定听懂了,并且深受震动——“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她决意再为白居易弹奏一曲,不是《霓裳》《六幺》那样的场面之曲,而是发自内心的,支曲酬知音。
“凄凄不似向前声。”
这样哀切的琵琶声寄托了琵琶女心中无限的落寞怨艾之情,竟是令船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而满船之中,谁又哭得最厉害呢?——江州司马青衫湿。
江州司马是白居易的代称,青衫是唐代官袍的颜色,三品以上穿紫袍,四、五品着红,六、七品着绿,八、九品则穿青色,白居易这时的官阶是从九品,只能穿青袍。
他的眼泪是那样深重,连衣袍都被打湿了。这固然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但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他心中的苦闷。一支琵琶曲,两个失意人——同是天涯沦落人。】
“白大人真是一个好人。”有歌女抹着眼泪说道。
她也是个琵琶女,来往献技于筵席间,达官贵人虽然赞赏她的技艺,可她知道,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尊重。
她本也不曾在意,因为她本就是卑贱之人,,与那些达官贵人是云泥之别,哪怕“老大嫁作商人妇”,“去来江口守空船”,不都是她的命么?可白居易却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又哭又笑,原来也有人的眼里,看得见她们。
市坊之中,几乎所有倡优伶人都被这句诗感动了,有人整顿衣裳,郑重地抱起了手中的琵琶。
“你要去干嘛?”小姐妹不解地问。
她回眸,嫣然一笑:“去练琵琶。”
练好琵琶,希望有朝一日也能逢上那位名满天下的大诗人,用一支好曲,换他一首《琵琶行》。
小姐妹眨了眨眼,忽然也握紧了手中的玉箫,《琵琶行》可以,《玉箫行》也行吧?
一时之间,全国各地的倡优伶人都纷纷开始苦练技艺,盼望着哪天遇到些名家诗人,为她们写一首两首歌行”
第55章 琵琶行5
终南山。
杜甫轻叹一声,目露感佩:“士子官身而能将倡女引为同调,确实不同流俗。”
他想起后来的他写的那些诗,民中疾苦甚,如何不需要诗人士子来呐喊呢?
太极宫。
李世民重新审视白居易的这首诗:“平等、民主,原来在后世眼中,官人士子与歌伎是平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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