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起来,开始向冷宫趋近。
慢慢地,有人总能听到冷宫里传来凄厉而又癫狂的叫声,有大着胆子的宫女太监悄悄去听上一嘴,便能听到他们的太上皇一会说着太祖饶命一会儿说着金人爷爷饶命,一会儿大喝岳飞岳云以下犯上,一会儿又叫道都是秦桧的错要报仇就去找秦桧云云。那模样简直就像……被鬼缠住了一般!
宫女太监们一边心惊地抛开一边脑子里出现了“报应”两个字,顿时觉得自己若还对里面的太上皇有一点照顾简直就是违背太祖、对不起忠良的岳元帅了,于是纷纷消极怠工,连赵构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发现时连尸体开始腐烂了。
据当时不知名作者记下的孝宗朝杂谈,时太上皇构薨逝,帝孝心仁厚,欲循祖制葬之于帝陵,入祖庙,然夤夜梦太祖声色俱厉,疾言宋室罪人不可入祖庙,亦不可列于皇陵。
帝稍疑,而归葬之日陵始崩,而祖庙神牌不受。帝始信太祖托梦之言,议之于文武。文武皆言祖宗之意不可违、天命所示不可阻,故简礼仪,白葬之,不加修整,亦不享祭祀,经年而成平土。
北宋。
一个旬日的午后,李格非堪堪从宫里出来,甫一到家,便看到了书桌上的拜帖。李格非眉目微凝,听管家讲明原委,沉吟片刻,拿上拜帖便去了李清照的小院。
李清照正在屋内读书,水镜的宣扬让她名声大噪,每次出门都会引得一群人围观,连宫中的皇后都曾单独召见于她,李清照深知现在的自己不宜外出,只在府中攻读,或是写些抗金的诗词,又有意无意泄露出去,以启发民智。
丫鬟前来禀报说老爷来了,李清照放下书迎了出去:“爹,您回来了。”
李格非点点头,进得屋来,从袖中拿出拜帖,边道:“为父便不同你兜圈子了,你且看看这个。”
李清照接过打开:“这是……赵公子的拜帖?”
李格非点头:“递过好些次了,今年日在朝堂遇上赵大人,言语间多有暗示。你也知晓,为父先前确是有几分心思,但如今……我且问你,你是个什么想法?”
李清照眨眨眼:“爹的意思可是凭我做主?”
李格非半开玩笑着道:“你的主意最大!”
李清照忍俊不禁,随即将拜帖合上,正色道:“女儿认为,这拜帖还是回绝了好。”
“怎么?”
李清照挑眉,有些许俏皮,用霍去病曾经的话答道:“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李格非哈哈大笑:“我的女儿果真是个巾帼!”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李清照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父亲是知晓了自己的意思并予以支持,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她其实知道父亲应该对赵明诚是存了几分疑虑的,但具体如何她也不敢断定,她只知晓,赵明诚一对爱情不忠,二又弃城而逃之嫌,这样的人,她是万万不愿嫁的。
况如今形势渐紧,靖康之耻如利剑悬在每一个宋人的心头,她有水镜造下的鼎盛声名,又有天生健笔、殷殷赤心,她能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家国之前,私情何故?虽有玩笑之嫌,霍嫖姚的话确实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清照粲然一笑:“谢谢爹!”
也谢谢给她送来“剧透”的后人。
被李清照暗自感谢的楚棠并不知晓自己影响下的风波与人事,她与这些平行时空永远只是相交线。在兢兢业业肝出下一个视频之后,水镜又一次在诸朝的黄昏亮了起来。
【各位同学大家好,又见面了,大家的书都背下来了吗?有没有把《永遇乐》和《念奴娇》背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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