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吗?她扔了便扔了,反倒在水镜上大肆宣扬,百姓听见如何作响?真不怕天下大乱是吧?!”
“天下大乱也乱不到她那啊……”朱樉小声嘀咕着。
朱元璋把脸一冷:“你说什么?”
朱樉心里一个激灵,立正站好:“我说楚棠少不更事胡言乱语扰乱人心其罪当诛!”
朱元璋:……
朱棣:……
朱标:……
滚吧。
【四婶也是同样,她虽然一开始留下了祥林嫂,后来也时常念及,但我们知道她最初看中的不过是祥林嫂的劳动能力,她想她也不是因惦记,只不过是后来的女工不如祥林嫂。而一旦发现祥林嫂没有以前能干了,她就“不满”,进而“警告”,最后祥林嫂就被赶出家门,她和四叔都只把祥林嫂当劳动工具看待。】
“楚姑娘还说漏了一点。”
欧阳修记忆了得,“祥林嫂后来捐门槛,自以为赎清罪过,却不想在摆福礼时仍被四婶喝止,这一声便成了压到祥林嫂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始至终,他们都认定祥林嫂是一戴罪之身。”
一旁的梅尧臣深有同感,他们无法理解楚棠所说的“当人看”与“当劳动工具看”,只是将心比心,若他们家中有一奴仆身世凄苦,本分能干,被家人强行接去又遭更大不幸,提及总要唏嘘良久,可鲁四老爷一家对祥林嫂竟无半分同情,如何不让人心惊?
“枉鲁四老爷还读着圣贤书,这桩桩件件,哪是士人君子、书香门第所为?”梅尧臣面露不屑。
“鲁四老爷一家固然可恶,我疑惑的另一点。”欧阳修拧起眉,“楚棠,或者说后世,到底如何看待宗法?”
婆婆强迫儿媳改嫁固然不对,将人卖掉更是违背伦常,尊顺亲长同样并非不对,难道后世不需要礼法来约束人心了吗?
【其实大家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一点,在这个故事里,四叔其实和祥林嫂是没有直接接触的,他也没有直接加害于祥林嫂,美美隐身,他的作恶只通过一人。】
“是四婶!”
众人猛然回过神来。
【没错,是四婶。第一次皱眉,是四婶看懂了他的意思;第二次皱眉,也只是对着四婶说“这不好”;第三次皱眉则更明显,一方面仍是嫌弃,一方面又暗暗告诫四婶,说祥林嫂伤风败俗吗,不能让她沾手祭祀之事。】
【这个“暗暗地”很有意思,鲁四老爷从不亲自出手,他只是表露出自己的意思,自然有一群人前赴后继为他效劳,这像什么?】
“像什么?”梅香有些懵,“像我为小姐办事,小姐不说我就能明白小姐的意思?”
李清照:……
“梅香,答应我,别乱做阅读理解好吗?”
这话听起来挺煞有介事,但我真的挺膈应的。
明朝。
冯梦龙寻思道:“鲁四老爷是监生,理学又为彼时官学,邑镇之中,‘财’、‘学’两占者则为望门,阖镇仰望,鲁四老爷的态度,代表的便是整个鲁镇的态度……”
唐朝。
杜牧没好气地冷哼:“摆出作态待人逢迎,这不正是奸佞国贼的做法吗?”
就像当年的李林甫,一旦表露出对哪位清流的不满,自有他的拥趸为他做马前卒。
未央宫。
司马相如一心做着阅读理解,自言自语般嘀咕着:“鲁家是鲁镇显门,鲁四老爷是鲁家家主,他之所行自然无需亲力亲为,众人亦须唯他马首是瞻,揣测其意行事便是当然之理,若说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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