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城主:“这阵中少年是如何来的,他们不是应该出生在渡厄城中?”
“魑王的后代往往良莠不齐。”城主抬手,远远用灵力迫使那少年抬起头来,让众人看清那张丑陋的脸,“这就是失败的后嗣,在渡厄城,这些无用的小邪物,只能干着奴隶的活。魑王哪里有父爱这种东西?”
后面的话不用说,湛云葳也明白了。
“奴隶”,便等同财产,有的灵修九死一生去渡厄城中谋富贵,顺带就把这些懵懂的小邪物带了回来。
转手卖给城主这样的富贵人家,换取灵石。
不管在渡厄城中,还是灵域里,他们都是货物,只有值钱与不值钱的区别。
湛云葳蹙了蹙眉,问:“成功的魑王后嗣,又是怎样的呢?”
“自然样貌俊逸,天资不凡。但往往幼时便夭折了,就算侥幸长大,却也活不了几十年。”
越之恒沉默地听着城主的话,拿下湛云葳的手,看向那阵中邪祟之子。
这小邪物看上去年纪不大,心思也单纯。被凌虐成这样,眼中却不是恨意,而是害怕与哀求。
对上这么多人的目光,他甚至流下泪来,盼有人能救救他。
可谁都明白,他早已油尽灯枯。
越之恒神色冷淡地看着,凄冷月色下,那小邪物慢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城主皱眉道:“本以为还能撑一两日,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这句话令人说不出的不适。
但少女们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心中都很茫然。对邪祟之子既厌恶,又同情,更害怕。
有胆子小的御灵师怯生生地问:“咱们灵域里面,没有魑王吧?”
她现在看被夜风吹动的树,都觉得可怕。她宁死也不要被魑王抓去诞下小邪物。
旁边的剑修师兄安慰她道:“没事的,魑王都关在渡厄城,齐旸郡怎会有呢?”
湛云葳垂着眸,突然出声:“不一定。”
所有人愣了愣,忍不住看向她。
湛云葳视线定定望着城主的身后,低声问:“城主大人,你的影子去哪里了呢?”
齐旸郡夜晚的山风吹着树影晃动,城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棵月桂树下,月色变得诡谲冷凉。
只见城主身后,空荡荡的一片。
御灵师们脸色惨白。
再一抬头看,眼前哪里是什么城主府兵丁,所有兵丁目光空洞望着他们,漆黑诡异,已经没了眼白。
“城主”叹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湛云葳冷声道:“来齐旸郡之前,我听说有个村子不等彻天府赶到,就被灭了门。而仙宫的藏书,有关邪祟的记载我都看过,远远还没有你知道的多。你就是魑王?”
“聪明的小丫头,可惜还是晚了些。”
城主大笑着,扬手间,众人只觉天地仿佛倒转,摔倒在地。
所有御灵师摔进先前被关邪祟之子的阵法中,而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比房屋还大的炼丹炉,灵修们全部困在里面,正在毫不自知地被生生炼化。
裴玉京则被浓黑的邪气禁锢,漂浮在空中。
“城主”望着裴玉京森然笑道:“多少年没见过天生剑骨,不错,这具新躯体,本座要了。”
御灵师们已经哭了起来,先前谁也没把齐旸郡的“邪祟之祸”当成一回事。
一路走来,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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